裴喆嫌惡地瞟了一眼舒啟從他手中把蛋糕接過,“舒總大人,人設錯了。”把蛋糕拆開後仔細檢查了下確實是自己做的沒錯,回頭對床上還在糾結要不要學禁錮靈魂術法的某人喊道:“閆玉宇,起來吃蛋糕。”
“小東西,小宇不喜歡吃甜食。”
“真的嗎?”裴喆看著舒啟眼中閃爍的光芒這家夥又在騙他,他回到這裡的第一天閆玉宇就纏著他要蛋糕吃了。
“別聽他胡說,他就是想獨吞。”閆玉宇終於恢複了正常直接來到裴喆身旁坐下。
裴喆左胸口又莫名悸動了一下,跟十六歲的裴喆相比,二十六歲的裴喆好像終於贏了一回,切好一大塊蛋糕直接遞給閆玉宇,“這個給你。”
又重新切了一塊超小的給舒啟,“這個給你。”
舒啟捧著眼前半口就沒有了的蛋糕埋怨著,“小東西,你偏心,這蛋糕可是我拿來的。”
裴喆挑釁地看了一眼舒啟,“我這是關心你,年紀大了甜食吃多了不好。”
閆玉宇咬了一口蛋糕看著吵嘴的兩人偷偷裂開了嘴角,吉吉果然什麼都不記得了。
小時候爸爸一直很忙從來沒有在意過他喜歡什麼,他吃蛋糕的時候也總是被爸爸訓斥男孩子不應該吃這些東西,還命令阿姨從此以後都不準買這些回來,可是蛋糕明明是他最喜歡的食物之一。
他那時候也沒有跟爸爸辯駁,從此之後也沒有碰過蛋糕,只有吉吉信誓旦旦地跟他說,“閆玉宇,我長大了要去做糕點師,那樣你就有吃不完的蛋糕了,你喜歡什麼樣的我都給你做出來。”
他當時說的好然後反問裴喆,“那你希望我長大之後做什麼呢?”
裴喆說,“我希望你做醫生,我討厭穿白大褂的人,可是閆玉宇你穿上白大褂我肯定會喜歡的。”
這些年他一直記著吉吉說過的話,白大褂他將來一定也會穿上的。
裴喆和舒啟吵嘴也不忘關注閆玉宇這邊,看到對方把蛋糕吃完之後又把自己手上的一塊推過去,閆玉宇搖了搖頭,“我吃飽了。”
——滴,檢測到主人身體攝入的熱量過多,極有可能造成營養失調,要求主人遠離糖分過多食物。
裴喆放下手中的叉子在腦中反駁道:“十一號,我才吃了一口蛋糕,我在你眼中是患了癌症嗎?怎麼這不行那也不行的,你就幹脆告訴我,我是不是要死了?”
——主人,對不起,經檢測您的身體産生了異樣變化,九九八十一號無法深度解析。
“行,那等我回到本體之後你慢慢解析。”
——好的,主人。
“十一號閉嘴。”
——好的,主人。
閆玉宇的手在裴喆眼前晃了晃問,“吉吉,你怎麼了?”
“我沒事,”裴喆重新拿起叉子但是沒有再吃一口把面前的蛋糕遞給閆玉宇命令著,“必須吃完。”
“好。”閆玉宇從裴喆手中接過蛋糕乖乖的吃掉。
舒啟在兩人之間瞟了幾眼收回目光伸了個懶腰,“吃飽了,”而後邁著他修長的雙腿識趣地離開。
裴喆煩躁的揉了揉頭,他自己是從來不在意十一號說的話的,可是母親去世的診斷報告在他腦海裡忽然一幀一幀地跑了出來。
閆玉宇靠近的手在電話響起的那一刻又縮了回來了,裴喆拿起手機看了下來電顯示愣了愣接起,“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