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戴綠帽子,路先生自己知道,競爭對手再嘲諷他戴綠帽子也沒有用。
路夫人看向路先生,丈夫的語氣又是這麼平淡,彷彿自己做什麼事情都不能激起他內心的憤怒了。
在路先生轉身要走的時候,路夫人大聲地道,“站住。”
隨後,路夫人沖到路先生的面前,紅著眼睛控訴,“你就這樣嗎?我是你的妻子啊,你就這樣的態度?說分就分?”
“離婚了,那就不是了。”路先生道,“如果你願意,立馬就可以去離婚。”
說完後,路先生便走了,不過就是一頓飯而已,被掀了,讓廚房再做就是了。路先生沒有責罵路夫人,就這樣從路夫人的身邊走過。
冷漠也算是一種最大的傷害,至少這種傷害對於路夫人這種人而言,是最大的傷害。
路夫人不缺吃喝,最怕的就是別人忽略她,不圍著她賺,怕沒有面子。而路先生就是這麼對待路夫人的,路夫人一直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兩個人之間的關系也就越來越冷。
冷到讓路先生習慣現在的生活,讓路先生認為這樣比較好,因為路夫人最近也有在外面闖什麼禍了,整個人安靜不少。路夫人要鬧騰,就在家裡鬧騰幾下,要是傳出去了,路夫人面對的依舊是一片冷漠。
過年時,路夫人安靜不少,她發現自己在這個家裡越來越沒有地位。正月裡,路先生他們打算去陸家,也沒叫路夫人。
路夫人從傭人那裡得知路先生他們要去陸家,就阻攔他們,這一次是去她的孃家,那麼她總能說了吧。
“他們都把我趕出來了,也從公司撤資,你們還過去什麼,別過去了。”路夫人阻攔。
白素欣無語地看著路夫人,買賣不成仁義在,兩家還是親戚,怎麼就不能走動走動了。而且要不是路夫人一直死命地折騰,兩家能到這個地步嗎?
“媽,您就安心待在家裡吧。”白素欣開口,“表嫂快生了,你要是過去,把人嚇著了,那可就不好辦了。”
路家的人都沒有跟路夫人說要去陸家,也沒有讓路夫人一塊兒去。他們就是擔心路夫人沖撞到人了,要是沒有孕婦在還好,有孕婦在,他們帶著路夫人過去,那就不是拜年,而是得罪人。
路夫人無力解釋,因為所有人都認定她對iey不好,要折騰人。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路夫人確實有些後悔,後悔的是讓兒子娶了白素欣,她這個做婆婆的壓不住兒媳婦,讓兒媳婦踩在自己的頭上。
“你們要去就去!”路夫人咬牙。
等到路彥他們出發後,路夫人也去了。只是路彥他們進了門,路夫人沒有被放進去。
雖然路夫人是陸先生的親妹妹,可是陸先生早已經下定決心,要讓這個妹妹受到教訓。如今,路夫人還那麼高傲,在還外面踢門,那麼他就更不能讓路夫人進來。
沒人去管路夫人在外面做什麼,大冷天的,就讓路夫人待在外面。因為他們都知道,路夫人不可能一直待在外面受凍,她不是坐在車裡,就是回去。
路夫人看著緊閉的鐵門,看著天空飄落的雪花,這是她第一次被孃家人被丈夫和兒子拋棄在外頭,她的兒媳婦都進去了,她卻被關在外面。
她到底做錯什麼了?
說iey差點流産,可不是好好的嗎?路夫人想自己懷秦遠的那一會兒,她折騰了那麼久,秦遠不還是好好地待在她肚子裡面嗎?那時候,她受到的刺激才多呢。
再說她丈夫,秦遠的事情都是她結婚之前的事情了,學長不也已經結婚了嘛,她又沒有再跟她學長在一起。
路夫人看不出自己錯在哪裡,錯到讓他們如此狠心地對待她。
她沒有再在外面待著,而是坐上車,回去了。
看著車窗外的雪花,路夫人內心十分落寞,這個年過的一點都不熱鬧。除夕夜那天,他們還是忽略她,現在依舊忽略她,她在家裡,就跟沒在家裡一樣。
路夫人想是不是她真的要從大橋上跳到江裡,他們才可能改變態度。可是她沒有那個勇氣,她想活著,而且她不敢真的跳下去,怕他們真的冷眼看著她跳下去。
要是她死了,那些人一定過得很愉快吧,那麼她就得活著,哪怕他們全都忽略她,她都得活著,活得好好的,膈應他們。
在iey生下孩子後,別人送雞蛋送土雞的,而路夫人送的則是一籃子綠葉。
好在傭人發現路夫人送的東西不對,直接去告訴陸先生了。畢竟他們說不讓路夫人進來,卻沒有說不收路夫人送的東西。
陸父看到那一籃子綠葉後,臉色都青了,二兒子好不容易有了兒子,正式高興的時候,路夫人竟然送這樣的東西過來。孫子就是兒子親生的,不是假的,親妹妹怎麼就一直認定兒子被戴了綠帽子。
親妹妹就是故意要給他們難堪吧,不管言詩晴到底有沒有給陸榮熙戴綠帽子,路夫人都要說吧。
就是想讓別人誤會言詩晴和陸榮熙,讓他們飽受流言蜚語,因為路夫人是陸榮熙的親姑姑,也容易讓人相信她說的話。
不得不說路夫人的作為真讓人厭惡,以至於陸家都想說路夫人得了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