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你如此優秀,人中龍鳳,那她為什麼還要跟你分手?為什麼不願意繼續跟你過你說的好日子?啊?”
看見江其深色變,陳準更加淡定乘勝追擊。
“說明她根本看不上你那幾個臭錢,想必你也知道她看不上你那幾個臭錢吧?而且,她不僅看不上你那幾個臭錢,更看不上你。不然你何必在這裡嫉妒得流血流膿呢?看看你這幅樣子,你這張破嘴說得越多,就證明你越破防,越不安,不是嗎?”
“別在這裡自取其辱了,因為你不是在跟我競爭,你是在跟陽仔競爭,跟她的心志和意願競爭,她是裁判也是對手,你鬥得過她嗎?你用那種眼神看我是什麼意思?無論她跟我如何,她都不會選你啊。你有辦法嗎?”
“你他媽……”
……
兩人的聲音都只有對方聽得見,在其他人眼裡,他們的身體不斷前傾,是一個彷彿要吻上去的姿態,將畢生直白的惡意都堆在臉上。
楊不煩說:“要不還是先不打疫苗了……”
“必須打!”
“必須打!”
兩個男人回頭,異口同聲。
彼此都明白,真正的比賽開始了。
江其深接過老張遞來的醫用手套,戴好,跟著陳準並排進去。
出來時,一隻無辜小羊被他們夾在中間,一人提著一隻前蹄,羊跟人似的,直立著走了出來。
小羊不解但歪頭傻樂。
陳準眼疾手快,學著楊不煩的動作,以人工保定法固定住羊,姿態利落。並立刻向楊不煩投去一瞥,求鼓勵誇誇。
楊不煩笑眯眯豎起大拇指,給足了情緒價值:“學得好快。”
江其深暗自切齒不遑多讓,拿了注射器,捉住羊耳朵,羊似乎能感受到空氣裡那種緊張危險的氣氛,張著嘴“咩咩”叫起來。
手裡是溫熱綿軟的觸感,呼吸間是小羊羔身上那種奇怪的奶味兒,還混著一些不明味道。
他想起剛剛那頭羊邊吃邊拉的一幕,瞬間像被傳染了裂頭蚴似的,腦漿都沸騰了。
但看到楊不煩對那個蟑螂人笑,他絕不退縮。
他屏住呼吸,斜著針頭,往羊脖子的三角區紮,但小羊特別緊張,不受控地尖叫起來。
陳準摁不住。
江其深嘲諷:“今天你坐狗那桌。”
江其深紮了五六下都沒紮進去。
陳準反唇相譏:“我以為你納鞋底呢。”
最後一下,針終於紮進去,小羊也不動了,一針打完,江其深沉默望向楊不煩。
楊不煩望天。
“這個打完還是不打了,你看看把它們嚇的,羊要是有個工會,都得去上訪。”楊不煩帶著小羊回去,摸摸。
“那除了這個,還有什麼活兒,我在正好幫你幹了,免得你平時太辛苦,我會心疼。”陳準說。
江其深罵了句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