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聲垂下頭,飛快地碰了下自己的嘴唇。
一點都不一樣。
太奇怪了。
陳彥舟覺得這幾天,李文卉都有點怪怪的。
她老叫自己去辦公室幫忙,說些不良少年或者三好學生“隕落”的故事,夾雜著一些沒有好下場的早戀往事。
淨顧著顯示自己人生閱歷的豐富,一點都不顧他還處在分秒必爭的學習狀態裡。
“我個人還是覺得很多事情只要男的管住自己,就不會出事情。”李文卉說,“咱們班這麼多男生,只有你成績最好,就更應該做好表率,那些不該有的想法都要摒棄,你懂我意思嗎?”
陳彥舟不懂。
他做什麼表率?
可是李文卉一臉的期待,讓他明白只要自己表態得宜,就可以不用來幫忙了。
於是他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懂,我當然懂。李老師,您放心,我一定做好表率。”
李文卉鬆了口氣,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我一定會承擔起傳達的責任,把你的想法傳達到位,讓咱班男生都領會。”陳彥舟給她一個信心百倍的眼神,“我這就去。”
李文卉一口茶險些噴出來。
你傳達個屁啊,全班最該領會的人就是你好嗎?
五月,氣溫一下子升高。
教室裡開了空調,很悶,題目更是讓人頭昏腦漲的。
談聲在操場跑了半圈,又放涼水撲了撲臉,才算清醒一些。
上課鈴已經響了,原本還嘈雜的學校,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好學生偶爾的特權在於開個小差也無傷大雅,她慢吞吞地走著,大口地呼吸,讓新鮮的空氣不停刺激著大腦。
“沈言,你這個懦夫!”
一道憤慨的男聲傳來。
熟悉的名字,讓談聲不自覺停下了腳步。
前方是多媒體教室的一個夾角,沒有燈,月光打在沈言那張臉上,他沉默著,顯得愈發陰鬱。
“你以為你跑了就可以當一切都沒發生過嗎?”那人的質問還在繼續。
談聲想,看來又是一個前塵往事的人。
她興趣缺缺,繞道而行,可下一句卻又將她的腳步定在了原地。
“你這個殺人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