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現在應該更爽才對,談聲跟陳彥舟都這麼爭氣,要我說你都不該忍那幫人,直接幹。”
李文卉嘆氣:“我也想啊。可我還要帶下一屆的,總不能指望每年都能抽到這麼爭氣的學——”
“你等等。”吳煩心忽然抓著方向盤,坐直了,“是不是我眼睛出問題了,我怎麼看見你那倆爭氣的學生,擱一塊捱著走呢?”
???
!!!
“談聲,你還是沒想好考哪一個大學嗎?”
“沒有。”
“但你一定會去北京的吧?”
談聲點點頭:“會的。”
人總對不曾到達的地方充滿嚮往。尤其北京兩個字,總有種特別的意義。談聲想去看看,不喜歡也沒關系,反正她還年輕,可以做任何選擇。
“你呢。”談聲邊走邊問,“你也要去嗎?”
陳彥舟說:“那當然了,畢竟最好的學校都在那兒了。”
最好的人也會在那裡。
兩人走入那一段小路,常年黯淡的路燈,竟然恢複了光亮。
陳彥舟瞪大眼睛,不自覺“啊”了一聲。
“我整個假期都在給物業打電話。”談聲對此很是驕傲,“看來流程終於走完了。”
陳彥舟失落了一瞬,便調整過來,點點頭,似乎在寬慰自己:“也好。”
起碼她不會再害怕了。
談聲走進單元樓,如往常般同他道別。
陳彥舟手背在身後,站在臺階下,叫住她:“談聲,我——”
還可以送你回家嗎?
後半句像卡在了喉嚨裡,怎麼也擠不出來。
陳彥舟從未發現自己竟如此懦弱,連一聲拒絕也不想聽到。
談聲拽著剛刷開的玻璃門,看著他臉上的表情從期待變得無措,忍不住問:“怎麼了?”
“沒什麼。”他重新揚起她熟悉的笑容,比星光閃耀,“我們明天見。”
談聲抿了抿嘴角,對這份閃耀選擇了無視,小聲道:“神經病啊。”
陳彥舟:“......”
哈哈,還好沒問。
水淋在身上,引起一陣顫慄,適應過後,她打出泡沫,抹在身上。
赤裸讓感官變得具體,幾次沖洗後擦幹,手掌邊緣仍保持著那種觸感。
麻麻的,溫熱而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