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黎厭似乎是沒說夠般,又開了口,“不對,不應該叫你陳老師,應該叫你...
“陳局?也不對,我究竟該叫你什麼好呢?
“除異局前局長,陳寒先生?”
陳寒身上已經完全沒有初見黎厭時的那股溫和的氣息,有的只是撲面而來的寒冷。
他死死盯著黎厭那一臉玩味兒的表情,手中的咖啡杯在他的恐怖捏握下漸漸變了形,卻沒有碎裂,而是呈現出了一種十分詭異的狀態,彷彿在爐窯內燒制時的被外力影響到的外部形變。
黎厭見狀慢慢收起了臉上的不屑一顧,神色愈發凝重了幾分。
“你還知道多少?”
陳寒帶著寒意的聲音陡然響起,黎厭卻突然笑了出來。
他誇張地捂著肚子,笑的前仰後合。
“你這麼緊張做什麼?你這些事情別人不知道,不代表我不會知道。
“你的背景來歷,我相當清楚,你的身份在除異局也不是一個秘密。
“ 你明明知道我的身份,卻還在我面前裝模作樣。
“我是該說你太過謹慎呢,還是膽子太小呢?”
“哦對,還有一個可能,你看不起我。”
黎厭堪堪收住笑聲,轉而帶著一臉期盼。
陳寒,黎厭早就知道他的身份,只是在接到黎清電話的時候,他並沒有把他眼前的這個陳寒和資料中那個人聯絡上,見到這個人之後,黎厭才有所察覺。
但他也沒敢下定論,畢竟陳寒,太像個普通人了。
直到成詩開始打探陳容案,黎厭才恍然大悟。
七年前,輔導過自己半個月的輔導老師,成詩的前男友。
到除異局成立之後,歐陽先生口中的那個,因為自身原因拒絕執掌除異局的人。
到現在,資料中表明的,陳容在外的私生子,七年前和母親落荒而逃的那個男生。
都和麵前這個人對上了。
您的身份可真是不少啊,黎厭忍不住在心裡嘲諷道。
倒是陳寒,在聽到黎厭的大膽猜測後愣了愣,無奈地輕笑了一聲道:“你猜的,都不對。
“但大部分沒有錯。
“我是為了接近你,在金元接近了黎清,我的身份在你這裡不是秘密,同樣,你的身份在我這裡也是一清二白。”
黎厭撇了撇嘴,面露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