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說,只要白駒剝離成功,而恰好那個兇神在他剝離的時空內,你就可以保證錘子與兇神即使同一時間段出現,也是處在不同的時空?”
“沒錯,而我們只需要在錘子歸來的時候將它封存在於翠的虛擬空間內,多疊空間便會主動關閉,白駒同時也可以將他剝離出的那個時空融進多疊空間內。兇神便會被多疊空間封存,對我們人界的主時空不會造成影響。”
嚴安皺了皺眉,“有弊端,你怎麼就能確定,兇神就會任由白駒將他所處的那一小片時空剝離出去,而不會逃跑?”
“跑?他往哪跑?跑哪裡去?你恐怕對白駒還不太瞭解,他不會連這個能力減弱的兇神都抓不住的。”黎厭勾唇道。
嚴安:.....我能瞭解白駒?我瞭解什麼東西啊我,我見都沒見過白駒好嗎?
“我還有個問題,你怎麼那麼確定,你當時在鄭宇家見到的那個異物,不是那個兇神?”
黎厭沉默了半晌。
其實他也不能確定那個異物究竟是不是兇神,如果是的話,那自然是最好的,他們只需要等待錘子歸來便可關閉多疊空間。
可萬一不是呢?黎厭只能往最壞的方面去打算,如果那個異物並不是兇神,而只是兇神的一部分,那麼就一定需要他現在的想法和論證,來徹底解決這件案子。
不管是不是,他都不能冒這個險,他賭不起。
在丁香案之後,黎厭便深深的被上了一課。
他以前一直以為自己很強,所有異物在他眼裡不過是隨手一動罷了。
而現在,突然出現了長潯這麼詭異的一個人,讓他不得不變得警惕。
警惕之餘,他開始將凡事都做十手準備,就算想的確實太多了,但也不能不去想不去做,那樣和頭腦簡單四肢發達有什麼區別?
所以黎厭現在對於鄭宇案,已經開始想到了各種結果。
除去白駒身上可能引發的額外因素外,便是他身上可能出現的意外了。
於翠在鄭宇家的時候,非常排斥這把錘子進入虛擬空間,它現在想必也一樣。
即使它接受了成畫的記憶,也不代表能接受錘子,黎厭覺得目前的當務之急,真的是要好好跟於翠談談了。
他嘆了口氣,複又伸手拍了拍嚴安的後背,一副長輩對小輩說話的口吻,“老嚴啊,真不考慮相親?”
嚴安臉又變了,他幹巴巴地留下兩個字“不必”就甩手走了出去,連個多餘的表情都沒有。
黎厭看著嚴安離去的背影,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心想我就是看氣氛太沉重了,想逗你們玩玩,怎麼還生氣了呢?下次換個玩笑好吧?
嚴安:.....這個玩笑真的一點兒也不好笑,你可閉嘴吧,下次也別開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