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中愷忙要摁鈴叫護士,被顧許幻拉住。
“還可以忍。反正天也要亮,不想睡了,你再睡會兒吧。”看他那桃花眼的大眼袋估計也就睡了不到一個小時。
“那我陪你。”裴中愷把床升起來,調到舒服的位置。
顧許幻還要堅持,卻被裴中愷沒好氣地罵不懂事。
躺靠在床榻上看裴中愷忙來忙去,不由得笑出聲來,裴中愷回頭看她。
“還笑,一天不折騰點兒事兒就不安心。”說是說,話音卻是極少的溫柔,眼睛裡也流露出失而複得的恐懼和驚喜。
顧許幻仍然笑,“你知道嗎,經過昨天晚上的生死劫,聽到你罵人也是幸福的。”
裴中愷的心一下子被揪緊,抓著顧許幻沒受傷的右手,“許幻,是車撞的嗎?”
“不是,跟計程車師傅說是擔心他害怕不拉我,大半夜的,一個受傷的女人喊救命,多少不太讓人相信,後來到了醫院,他們肯定會往那方面想,為省事,也就順嘴說了。”
顧許幻大概講了下昨夜的情形,然後問,“你說會不會是那些騙錢的人被警察端了窩,有人逃出來就想到是我報的案,然後來報複的。”
裴中愷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出,聽顧許幻描述當時的情景,顧許幻是被盯上了,即使不在昨天,也會在某天發生一旦有這個認知,嚇出一身冷汗,是後知後覺的怕。也是昨天的那兩人只是警告,如果直接下手,他都不敢想會發生什麼。他也曾經玩兒過黑的,知道這幫人下手下的狠,往往會為了錢可以幹出無法無天的事情。
當下也不敢說深了,怕嚇著顧許幻,“那麼多簡訊電話詐騙,就你正義,要麼直接報案不打電話,這樣不是白白暴露了自己?”本來也就是一說,可還是生氣,這事情顧許幻怎麼就從來沒說起。
“我又沒做錯,你都不支援我,我傷得一點兒意義都沒有。”顧許幻不過是想把自己晚歸遇劫的事情遮過去,免得裴中愷總擔心。
小心翼翼地避開傷處,裴中愷抱住顧許幻,低啞著聲音說,“我也沒怪你,多危險。做好事可以,但不能受傷。記住了嗎?”
下巴頦擱在裴中愷的肩上,再一次感受到懷抱的真實,“知道了,下次一定保護好自己。”
裴中愷氣得不行,順口咬顧許幻的耳垂,“還有下次,你還想有下次?童言無忌,呸呸,童言無忌。”
顧許幻看裴中愷賭咒發誓的樣子,拉著他的手,“裴中愷,你真可愛。”
畢竟是受傷的人,精神不濟,聊幾句之後顧許幻又陷入睡眠。
裴中愷輕輕關上門。
“齊暉,你找人查查,許幻說是電話詐騙人對她的報複,我覺得不太可能,就幾個人支一攤子,騙得著騙不著的,還不至於僱兇殺人。不過你也別放了這個線索,以防萬一。事情做的隱秘一些,別惹禍上身。”
“裴子,你放心,老刀他們一直念你的好呢,這事兒我會處理的。”
顧許幻再醒來,天已大亮,未睜眼就喊裴中愷的名字,剛才睡得不踏實,總夢到有人追殺。
裴中愷沒有回話,倒是聽到一個陌生溫和的女聲答應,“醒了?”
顧許幻忙睜眼,看一個約五十多歲的女性站在自己面前,眉目慈祥,氣質溫潤,五官看著隱約有點兒面熟。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忙,每天會過兩個時區的時間,跟差了七個小時的客戶聯系,只能加班。
某蘇的平安夜——壞了名聲,傷了心肝
話說某蘇的當家的出差,所以平安夜一個人,聽同事兩口子要去看電影,某蘇很無恥地說,可以帶我去嗎?居然,居然被答應了。當個超級大燈泡,電影血腥得讓某蘇的心肝兒顫,捶胸頓足,好好的不在家待著寫小說,受這種虐,壞了名聲,傷了心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