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睛又快閉上了。”
“沒有。”
“你現在和上學時的瞌睡狀態一模一樣。”
連嘴硬都不帶變的。
“沒有哦。”葉紹瑤的意識已經模糊了,一句話在嘴裡打轉。
有什麼東西在她的嘴唇上印了一下,停留的幾秒鐘,她仔細回應。
溫熱的,有些濕潤。
眼睛睜開,是季林越耳後的碎發,紅暈從耳朵尖流到耳垂。
葉紹瑤幾乎是瞬間清醒了。
她咧嘴笑:“季林越,在童話故事書裡,只有王子才能吻醒公主。”
“嗯,”他承認,“我不是王子。”
她也不是公主。
但這個吻剛好奏效。
艱難爬起,她伸手在自己枕過的地方揉了揉。
原來是以前沒在意,訓練服下的面板觸感特別明顯,特別清晰。
“我們今天的託舉還不錯,對吧?”她問。
“嗯,馮教練誇了很多次。”
“你的想法呢?”
“我很感謝,你不再因為它們厭惡我。”
葉紹瑤對這個回答感到驚訝。
“我沒有過。”她一字一頓解釋清楚。
手又在那些傷口上仔細研磨。
凹下去的應該還泛著紅,她日複一日地踩在上面,根本沒有腫起的機會。
凸起的是曾經留下的,早就長出新的肉芽,季林越說摸著很癢。
突然就來了逗樂的惡趣味。
趁季林越扭頭收拾鞋包,她放輕力度,在傷口上撓了撓。
她感覺到他的身體僵硬,好像被施了咒似的無法動彈。
“我忘了,你不怕癢。”葉紹瑤敗興而歸。
怕癢是她的弱點,不是他的。
血液重新啟用身體的各個關節,季林越的臉色說不上難看,但總有些扭曲。
“你去哪?”
看他提著換洗衣物,葉紹瑤後覺自己問了句廢話。
“洗澡。”
他樂意回這句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