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今年唯一入圍總決賽的本土運動員,分到的關注自然更多。
“瑤瑤,你看前面的公車。”和季林越坐在站臺,他時不時會來上這麼一句。
葉紹瑤選擇閉眼不看。
身後的廣告欄掛著gpf宣傳海報,這就算了,眼前停靠的公車,想也不用想貼著什麼。
她不想和自己六目相對。
“這張印的是國選手。”季林越忽悠。
是嗎?
睜眼,閉緊,一個胳膊肘往身邊拐。
“季林越,你晚上睡覺記得睜隻眼睛放哨。”
……
趕在開賽前,滑協緊鑼密鼓地發布了賽程、運動員和官員名單,把場子炒得火熱。
尤其在開幕式表演中,已經低調多年的“冰上玉人”闞玉和同期男單運動員陶盛同時登臺,在冰場舞了一曲國風,將還沒有正式開賽的體育館首先推向高潮。
瞭解花滑的華夏人,都知道這兩位的含金量。
而後,前冰舞運動員顏惠萍金頌嶽傾情助陣,被佇列滑的小朋友們擁簇著出場,又在節目遞進中托起他們間最小的一個。
花滑是一種傳承。
今天沒有冰舞比賽,幾對運動員在觀賽席看錶演,葉紹瑤對演出效果大為驚訝。
臨時搭起來的班子似乎還挺靠譜。
巴芙拉舉著手機拍不夠,跟著搖滾樂搖擺:“這就是冬奧會吧。”
燈光精準到毫釐的排程,表演道具逼真精緻,現場冰迷陣陣高呼。
冬奧會應該也就不過如此。
葉紹瑤點頭回應她。
但華夏人與生而來的好客遠不止如此。
疫情帶給觀眾太多條條框框,不能摘下口罩,不能離開座位,也不能向冰面拋禮物。
那他們就用歇斯底裡表達歡迎。
國運動員?
這簡單,誰沒學過一句e on”、“fighting”。
俄國運動員?
老朋友了,“Дaвan加油)”!
西班牙運動員?
他們也會,“bravo”!
小說主角才會的八國語言,現場觀眾張口就來。
當然,還是中文最能直抒胸臆。
什麼千篇一律的“加油”,輪到葉季出場,前排冰迷能誇兩分鐘不帶重複的話。
偶爾還沾點樸實的髒。
“我靠,你倆今天的發揮堪稱完美,這居然是我們華夏運動員可以擁有的水平。”
等葉紹瑤和季林越從走廊離開,那些觀眾更為瘋狂:
“我靠,我今天死而無憾!芍藥月季太爭氣了,堪比守國門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