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林越會意,摸出隨身的零錢包。
透明夾層裡,也是他們的照片。
從考斯滕看,應該是他們這賽季的韻律舞,葉紹瑤站在他的腿上,保持著完全躬身姿態,像展翅直擊蒼穹的飛鳥。
“有品位。”
房門敲響。
格林教練找到他們。
“確認一遍,你們計劃在回ia後調整技術難度。”
葉紹瑤點頭。
格林教練將目光放在另一邊:“季,你的 意思呢?”
“和她一樣。”
“我重申一遍我的看法,”握著門把的手緊了緊,格林教練吐氣,“現在這個時候,修改配置太勉強。”
翻過天就是十一月。
距離俄國站只有二十來天,新配置很難搬上舞臺。
但如果趕不上俄國站,之後的比賽呢?
沒人能確定他們會進入總決賽。
即使葉季在俄國站拿到十拿九穩的成績,也不能保證總決賽會如約開幕。
他們甚至無法預料接下來的分站賽,會不會因為疫情發生變故。
把一套沒有經過大賽打磨的配置直接搬上冬奧會的賽場,是一件極其冒險的事。
“可eva和roan也打算將節目返工,不是嗎?”
“那是因為他們的節目不合格,還登不上大雅之堂。”
說到底,葉紹瑤和季林越走來的每一步都多少帶著運氣。
能力擺在那裡,格林對他們的指望自然比白黑組合更保守。
“但我們也想用最完美的節目,登上最矚目的國際舞臺。”
“你們知道的,我對你們的要求不只是登上舞臺,而是那座領獎臺。”
“我們也正向著它努力。”
他們有穩定性,但這還不夠。
想登上領獎臺,就必須具備能夠登上領獎臺的絕對能力。
這是葉紹瑤和季林越達成的共識。
話頭轉了兩圈,格林教練反而把自己繞了進去。
似乎很有道理,如果拋卻上述的假設條件。
既然他們願意,既然她也有所期待,那為什麼不呢。
格林教練皺著眉,自覺已經被這兩個年輕人潛移默化。
“三天後的早上十點,我希望能在ia看到你們準時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