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來也巧,金蕎麥和陳新博退役那年,也是以午夜藍調作為規定圖案,還有些緣分。
將影片公放,音樂和舞蹈流出。
和她猜的一樣,在眾多規定韻律中,剪輯師選用了爵士和藍調風格,將《narro dayight》和《if i ain`t got 》的音樂串起來。
從平和到悲傷,再到浪漫的詮釋。
梳理了選曲的思想核心,就大致能確定他們的表演方向,嘗試帶著音樂過了遍圖案,今天勉強完成訓練任務。
金蕎麥看他們換下冰鞋,重新穿上外套,問道:“奧運會就在眼前,你們打算待在國內集訓?”
“不,我們回ia參加學校的夏訓。”
“我記得夏訓已經開始了。”
“對,我們五月初就回去。”
總覺得時間還太早,但一轉眼,她和季林越的生日剛過,五月就要到了。
國家集訓隊給他們發了好幾封郵件,無一不是關於冬奧集訓隊的選拔辦法。
等新賽季一來,俱樂部聯賽結束,其他專案的參賽人員最終確定,大概在十月初,就能進入封閉集訓階段。
平昌週期的集訓,葉紹瑤和季林越參與了全程。
但客觀來說,國內的師資的確和滑冰學校有些差距,對他們的技術提升沒有多大裨益。
所以這個賽季,他們把ia作為訓練的主陣地,有教練組的及時指導,還能觀摩其他組合的技術。
金蕎麥有些擔心:“但現在國外的疫情有些失控,你們還是早點回首都適應場地比較好。”
葉紹瑤點頭:“等大獎賽總決賽結束,我們會去隊裡報到的。”
“總決賽?”金蕎麥挑眉,“這麼有信心。”
“是沖擊領獎臺的信心。”
……
距離全國高考只剩一個多月的時候,季林越收到了實驗中學的返校邀請。
校方希望他能作為優秀畢業生出席高考動員會,給在沖刺階段迷茫的學弟學妹們給予鼓勵。
一樣的電子函,葉紹瑤也收到了母校的邀請。
“等等,我的母校怎麼變成實驗中學了?”
她把公章放大,顏色、角度、文字,和季林越的都一模一樣。
“你也在實中待過兩年。”
“那是初中。”
函件正文裡,他們是實中2013屆學生,是優秀畢業生,是校友。
“媽。”
遇事不決,先叫外援。
邵女士正在陽臺讀報紙,一副老花鏡架在鼻樑上,神情一如從前一絲不茍。
“三中早就沒了。”她說。
“沒了?”
這則訊息帶給葉紹瑤的驚訝,不亞於當初格林教練說波卡洛夫是她的前任。
“那……我之前讀的是什麼?”她有些混亂,腦補了一場轟轟烈烈的成王敗寇。
邵女士睨了她一眼:“沒那麼複雜。”
沒有明爭暗鬥,沒有腥風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