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樂帕爾公園在冬季不開放。”
“那就迪士尼,雖然我更喜歡叢林探險。”
家長永遠拿孩子沒辦法,放在多知名的運動員身上也一樣。
“抱歉,她有些任性。”李重暘打理女兒臉上的碎發,沖葉紹瑤和季林越笑笑。
乍見兩個生人,李蘊薇又是另一副表情:“我知道你們,你叫葉紹瑤,你叫季林越。”
這回的腔調依然奇怪,但是在能夠聽懂的範圍內。
居然是中文。
“沒禮貌。”李重暘拿出嚴父的姿態,在她的頭頂一敲。
那該怎麼稱呼呢?
小姑娘醞釀許久,終於在匱乏的詞庫裡找到形容:“姐姐姨,哥叔叔。”
姐姐姨……
哥叔叔……
葉紹瑤似乎能理解她的絞盡腦汁。
她和季林越與李重暘差了小十歲,李蘊薇又和他們差了十來歲,正是叫什麼都尷尬的年紀。
社交公式再度發揮作用,她俯身誇:“你的膝蓋韻律很好,基本功也很紮實。”
“教練教的。”李蘊薇說著,半個身體已經藏在爸爸後面。
看來也是不太喜歡交流的性格。
沒打算繼續為難小朋友,大人們坐到一處,又扯了會兒閑篇。
競技體育的圈子不大,子承父業挺常見,父母想讓孩子遠離這份苦差事的也不少。
所以,“為什麼選擇花滑呢?”葉紹瑤問。
真奇妙,這是她在接受各路媒體採訪時都避免不了回答的問題,現在卻從自己的嘴裡問出。
“說起來,還和你們有關。”
“我們?”連季林越也少有地驚訝了。
“薇薇愛美,她對你那條黃裙子一見鐘情,”李重暘對葉紹瑤說,“這就是她學滑冰的原因。”
黃裙子,應該是冬奧表演滑的那套。
她有些受寵若驚。
在自己的審美裡,那條考斯滕可算不上好看,曾一度因為高飽和的顏色壓了幾個賽季箱底。
但就像岸北那場毫無預兆的大雪,它的價值也突然顯現。
“它剛好被我帶來f國。”
禮物送出的那一刻,有什麼從腦子裡呼之欲出。
她好像明白了,在故事的最開始,容翡送出那套表演服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