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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上的自由舞比賽開始,葉紹瑤季林越將在第二組壓軸出場,為今天的比賽畫上句號。
但現在的葉紹瑤像得道昇天了似的,還能放鬆地聽著音樂。
馮蒹葭敲門進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兩人分享著耳機,悠哉遊哉拉韌帶。
“咱們的技術動作還是按申報的來嗎?”
“對。”
“三組託舉,全部都選擇提級的難度,你們要考慮清楚。”她還是不太放心。
這個休賽季發生了太多事,訓練也被耽誤了太多。
葉紹瑤同樣擔心地看向季林越。
雖然在此之前,他們就無數次的確認過。
“我相信自己。”
“那我相信我們。”
麥克風放大的聲音在走廊流竄,從不大不小的門縫裡擠進來:“請第二組運動員盡快檢錄。”
屬於他們的舞臺即將拉開帷幕。
……
國內的冰舞競爭 一向不大。
剛邁向平昌週期那一年,冰迷還能勉強看出金陳、安廖和葉季三足鼎立的局面。
近兩個賽季,隨著前兩對組合傷的傷退的退,滑協都靠葉紹瑤和季林越撕名額打天下。
不過有句話怎麼講,否極泰來,死水微瀾。
又一顆星星在大陸墜落。
有體媒曾客觀分析,縱歌程堰在技術上沒有瘸腿的地方,且兩人處於上升期,他們的到來會給葉季施加無限的壓力,是新奧運週期的新威脅。
但此刻的候場區一片祥和。
被評為威脅的兩人正在和榜樣聊天,提起自己轉會籍的事。
“向臺體育部坦白的那天,我們的教練氣得發瘋,說我把臺省唯一的冰舞苗子拱走了。”縱歌說。
如今的兩岸局勢算不上好,有些話題涉及敏感,當著程堰的面並不好說,葉紹瑤大多時候都在緘默。
但縱歌解釋:“他的祖籍在南川省,家裡請的文化課老師也是大陸人。”
總之,她可以打包票,搭檔從內到外都是紅紅的。
程堰點頭:“我們和首都冬運中心簽了三年合同,以後也打算留在大陸。”
“不回臺省了嗎?”葉紹瑤問。
縱歌揭人老底:“他爸媽給他定下的人生目標就是,當大陸的女婿。”
二十出頭的愣頭青,聽著這話還有些羞澀,捂住嘴不讓說:“那是我爸媽的目標,不是我的。”
“那你的目標是什麼?”
“拿冠軍。”
輕松的氛圍一下掃個幹淨,還帶著笑意的眼睛多了幾分認真。
好巧,他們都有同樣的目標。
一直到進場五練,幾人也沒再說話,硝煙的味道無形彌漫。
縱程在能力上與葉季還有差距,但韻律舞一下拉出近五分的分差,讓原本應該勝負分明的比賽有了懸念。
“下一組登場選手,葉紹瑤季林越,來自首都市星未來俱樂部。”
掌聲過後,葉季首先等場亮相,節目開始。
《歌劇魅影》的音樂在現場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