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停止的那一瞬,她的心也跟著一沉。
剛才耳邊似乎閃過一陣悶響,那時骨頭發出的聲音。
所有的記憶突然收束。
當年她無助地癱坐在冰面上,試圖用膝蓋支撐自己站起的時候,聽到的也是這樣的摩擦聲。
遠到似乎與自己無關,卻真真實實被牽制了行動力,像在緊要關頭,連身體也出賣自己。
葉紹瑤結束ending動作,立刻轉身滑向季林越。
節目最後的他伏在地面,讓她還有些恍惚。
這是屬於魅影的痛苦掙紮,還是季林越的。
“季林越,你還好嗎?”她擔心地喊著。
手臂伸了一半就懸停在半空中,冰面上泛的冷氣很快包裹住裸露的面板。
她直愣愣跪在旁邊,看著眼前的觸目驚心。
男生緩過氣來,勉強被扶著站起。
“嗯。”
他吸著涼氣,臉色煞白,連嘴唇也幹涸。
“你的肩膀怎麼了?”
眼淚比語言更坦誠,只是一個眨眼,下巴已經掛上水珠。
葉紹瑤無法忽視肩頭的奇怪輪廓,像一把利刃紮著眼睛。
她試問:“脫臼了嗎?”
“可能是。”他也無法給出確定的回答。
他們在冰上逗留得太久,久到廣播發出委婉的噪音,才草草向四方致以謝禮。
葉紹瑤現在根本無心這些,到邊向格林做出報告:“教練,季林越現在需要急救。”
她沒意識到自己的鼻音已經讓吐字不清。
“我知道,你們先下冰。”格林 撫著她的側臉,將淚水盡數揩去。
現場的醫療人員早就等候在場外。
從剛才葉季的直線託舉,格林就察覺出問題,讓助教連忙呼叫了急救隊。
只等季林越下場,他們就可以立刻做出診斷。
必要的話,還準備了有擔架。
但季林越只是說了句“稍等”,固執地走向等分割槽,一定要先等到成績出來。
這是賽場禮儀。
葉紹瑤在旁邊小聲抗議:“你就犟吧。”
“我是肩膀脫臼,但腿還能走。”
“你是運動員,不能耽誤一分一秒的救治時間。”她皺著眉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