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業冰場的秩序確實不太好,還是等休賽季,回蒙特利爾再仔細練兵。
……
葉紹瑤是在開啟飛航模式前,突然刷到的這篇文章。
那天沒多大價值的採訪以評論的形式出現在某家媒體的賬號上。
內容中規中矩,文章熱度也不高,但她突然想起另一件事。
“那個問題,你為什麼會那樣回答?”她問季林越。
當時的記者最後問,休賽季打算如何度過。
葉紹瑤說,會再接再厲,彌補不足。
季林越說,會暫時停下腳步,再出發。
見他沒回答,葉紹瑤在他手心撓了撓:“是什麼意思呢?”
“瑤瑤,我可能會在世錦賽後休整一段時間。”
“嗯?”
“你知道的,從這個賽季開始,我的肩膀一直有些異常,”他說得很平靜,似乎嘴裡講的是張三李四的故事,“最初還可以忍,但奧運前的集訓強度太大,讓我的肩傷複發。”
他的肩膀早在13年就傷過,只是那時候的傷勢不重,自愈後也沒太重視。
誰都不會認為這是一個隱患。
“奧運之前?那之後呢?”葉紹瑤的眉心已經蹙成一團,聲音隨著進入跑道的飛機顫抖。
“我是打封閉上的賽場。”
一陣在機艙內也足以震耳欲聾的轟鳴聲響,飛機沖上雲霄。
隨之而來是巨大的失重感。
葉紹瑤曾笑稱,自己是半個住在天上的人,每年坐飛機在全球來回多少次,讓她連跳樓機的垂直高度都不怕。
她少有地暈機了。
“打封閉”像驅除不了的魔咒,伴隨了整個航程。
季林越反倒是擔心的那個人,一路看她的手指不安分,偶爾閃過一陣痙攣。
“我沒事,最近的訓練輕松很多,左肩的肌肉沒有痛過幾回。”他安慰說。
“王叔給你的膏藥呢?”
“一直貼著。”
“真的沒再痛過?”
葉紹瑤最清楚受傷的味道。
自己當年的膝傷不比這樂觀。
從賽場直接送進醫院,病號服替代亮麗的著裝,手術燈亮起,她只能無助地看醫生在自己的肢體上操作。
連下地走路都學了好多天。
緘默幾秒,季林越答非所問:“我不會讓你在我的手心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