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輕了說,只是連續兩年沒有拿到合格的評估等級。
往重了說,連冬管中心和滑協都忙著整理內務,其下管理的花樣滑冰國家隊,也大抵會被勒令解散。
“跟著冬管中心幹了二十年,別到頭組織沒了。”容翡開玩笑。
張晨旭說:“按照慣例,奧運會之後就是風譎雲詭。”
體育總局上下為了備戰奧運,許多事只能暫時擱置。
奧運結束,從貪|汙分子到官|官相護,一定都會被肅清。
……
賽程一直在繼續。
19日上午,男單自由滑結束,花滑專案的最後一枚金牌也已産生。
秦森河追平陳束晰在索契冬奧會的成績,最終獲得男單第五名。
此前,慄桐在女單的發揮也不錯,與國華裔選手以相同的分數並列第十四位。
葉紹瑤在中午與領隊見了一面,對方的臉像朵花似的,才剛春天,已經比陽光還燦爛。
他們的緊張心情是過去了。
來到體育館,陸續有冰迷入座,即將開始的是花滑專案的最後一個環節,gaa表演。
葉紹瑤對著鏡子緊急化妝,季林越還在不疾不徐給她編頭發。
“簡單綁個馬尾就好。”她透過鏡子看他。
季林越偏不。
從頭頂編下來的細辮紮成兩股,在後腦挽成丸子頭。
她晃晃腦袋,穩固是穩固,但一上手,滿頭抓夾,像一個機甲戰士。
“不會醜絕了吧。”她說。
季林越自信地打包票:“不會。”
候場的練功房裝了很多人,滾泡沫軸的,拉基本功的,前些天的劍拔弩張蕩然無存。
賽場之外,都是萍水相逢的朋友。
“我以前參加你們組的冰演,被格林教練的氣場嚇哭過。”
知道葉季常年在ia訓練,有選手毫不介意地分享起自己的糗事。
誰能想到,當年只是卡位透過演員面試的小運動員,今天已經可以和格林組的選手平分秋色。
“你以前是業餘運動員?”葉紹瑤驚訝。
“不,我一直在波卡組。”
難怪,能夠獲得平昌冬奧的冰舞第七名,在格林手裡卻只算勉強及格。
不過她大概並不知道波卡洛夫與格林的關系,葉紹瑤只是諱莫如深地笑笑,沒有多說。
表演滑的統籌在各個休息室來回穿梭,觀眾的音浪從對講機湧進後場。
今天有各大頂尖選手的謝幕表演,各路冰迷擠破腦袋都想搶到那一紙門票,場面格外熱鬧。
現場很暗,唯一亮起的射燈應和著冰場的藍與白。
這是一場冷色調的運動。
但在gaa的開場,冰場迎來第一抹暖光。
葉紹瑤穿著一身黃裙,從腰際延伸向脖頸的水鑽閃著璀璨的光澤。
她握著和被握著的掌心,也是溫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