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穿越到了00年代,電話卡的圖案都是從fash動畫上截的。
季林越也深有同感:“像不像那年的夏令營。”
像。
也是在首都,一個極單調的炎夏。
只是那時候的宿舍樓住滿了孩子,一天到晚都是鬧哄哄的,電話機前永遠排著長隊,前面的小朋友經常因為輸錯電話號碼而哭哭啼啼。
沒有手機,沒辦法接收外界的訊息,整個世界都清靜了許多。
但這 樣的日子很枯燥,枯燥到每天的消遣就是拔訓練館外的狗尾巴草玩。
才小半個月,東邊的那片已經被葉紹瑤薅禿了。
臨近新歲的首都,雪一場接一場,後勤部剛把道路掃出來,晚上的松雪又覆蓋了整個基地。
冰天雪地,就指著這麼點綠色裝點世界。
容翡笑她返老還童,以前的小孩都喜歡叼著草莖瞎晃悠。
“你們以前的集訓也是這樣數著日子過嗎?”
今日複明日,毫無趣味的訓練,和搭檔和教練張口閉口就是討論技術動作,她快要悶出病了。
但容翡習以為常,甚至搖著手指說她見識少。
“現在很人性化了。索契那屆,咱們每天還要集合開朝會,出旗奏樂的那種。”
現在換了新的領導班子,出於對運動員休息質量的考量,已經給他們減負了不少。
……
12月22號,冬至。
隔壁桌的教練組下了一鍋羊肉餃子,運動員們吃牛肉餡的,聞了一中午羊羶味。
昨天剛有運動員違反規則。
監控拍到有人透過柵欄買了一串糖葫蘆。
念在情節不嚴重,隊裡只作張榜通報批評,著實助長了葉紹瑤“逃學”的念頭。
一句無關痛癢的批評就能換一串糖葫蘆,好像也不虧。
“你想逃訓練?”季林越和她在廊下吹冷風,鼻息也是微涼的。
葉紹瑤嘟嘟囔囔:“我高三的時候還天天想逃課呢。”
被規矩框死的時候,總有那麼一兩根反骨想要慫恿自己叛逆。
不過嘛,她沒那膽子實踐,就那麼罵罵咧咧地過完了痛苦的高三生涯。
現在也是說說而已。
和其他選手相比,他們的境況還算好。
雖然無法和ia那邊直接取得聯系,但格林和國家隊的教練保持溝通,時刻關注他們的訓練情況。
像探監一樣,她每次只能長話短說,而今天是長時的沉默。
“你們已經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內做到極致了,舞感也在進步。如果一定要挑出最大的漏洞,季的情感表達還要加強。”
開天闢地第一次,他們沒有被挑技術上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