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的人也來來走走,剛下冰場的女孩子們一臉輕松。
今天的發揮都不錯,首都難得的大晴天也給他們賞臉。
“吃飯嗎?”
“吃壽司!”
穿好外套,一群人嘰嘰喳喳往外走,連晚上的冰都約好了夥伴。
她們太快樂,顯得一直沉默的兩人怪可憐,葉紹瑤對半撕開全麥麵包,和季林越一人一半。
誰讓他們得到晚上才比賽,什麼壽司下午茶,和他們沾不上半毛錢的關系。
補足碳水,葉紹瑤皺著眉頭嚥了小半瓶水,是時候練冰了。
“還好今年的最後一站在首都。”
但凡換一個舉辦地,他們在路上的時間都足夠把訓練時間擠掉,只等上場鬧笑話。
隔壁冰球館被暫時徵用為訓練場,和他們只隔一個大廳的距離,門口站了兩名大腹便便的保安。
但是……
大廳裡為什麼擠滿了人?
剛才還笑盈盈的女孩們被前呼後擁,原本應該被暫時清出會場的觀眾們堵塞在唯一的出口,水洩不通。
“桐桐,我可以和你合影嗎?”
“桐桐,簽個名吧。”
尹誼萱不在,女單二號慄桐後來居上,成為大家關注的焦點,其他運動員也不能倖免,遞來的紙筆一套接一套。
慄桐好脾氣,自言自語打趣:“我好像生産線上的女工。”
“桐桐,明天的自由滑會上高階三連三嗎?”
“我的勾手跳不太穩,還是得看明天的狀態。”
有人應問盡問,有人應答盡答。
葉紹瑤倚在一邊等待突破人潮的時機,好幾分鐘過去,重新回到觀眾瞅不見的安全區。
“好可怕,全是人。”她向季林越描述,前臺還沒她十平的臥室大,居然能矗立一座山。
從樓上看臺又走下一行人,將葉紹瑤上下打量。
穿著紅黑色考斯滕,化著超長眼線的濃妝,冰鞋有標誌性的花形ogo。
“是芍藥?”
再一看她身旁的人,季林越素面朝天,弓著身聽人講話。
女孩驚喜到失語,這是許久沒有訊息。的葉季。
眼看有事找上門,趁大部隊還未有所反應,葉紹瑤答應了女孩的合影,扭頭就往訓練館沖。
所有內場需要運動員的通行證才可進入,這點她很放心。
翻山越嶺很累,葉紹瑤像脫了一遍水,終於在勝利的盡頭插旗。
但走上瓷磚地面,腳底的觸感太過異樣,尖銳的冰刀在碰撞中發出“篤篤”悶響。
她抬腿看,刀套被踩掉了。
身後的季林越比自己更早發現,他同路人交涉幾句,順利撿起了遺落的東西。
但與之交換的,是和慄桐她們同等的待遇。
更吸引人的目標出現了。
他被擠入人群中心,像被海水漫過的燈塔,葉紹瑤只遙遙看見他的一個腦袋浮浮沉沉,時不時發出微弱的求救訊號。
“小季同志,小葉同志會記住你的恩情。”一個眼神拋過去,葉紹瑤選擇徹底退向安全區,首先開始熱身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