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習冰舞對身體條件要求太高,”格林沖她揚了揚下巴,“你的膝蓋能支撐滑行嗎?”
“您……怎麼知道?”
“有個男生早上就找過我,和你抱有同樣的目的,說著同樣的話。”
早上?在她還睡得不省人事的時候,季林越就已經先開了口。
“你這傷是從波卡的訓練營帶回來的?”
看似只是一句普通的問詢,葉紹瑤心裡卻有些發毛,好像頭頂有一道監控,把她的過往照得無所遁形。
但這不能完全算是壞事,因為格林對她很感興趣。
“是小時候的舊傷,痊癒過,但這兩年傷情有些反複。”
膝蓋的舊傷就像一面重圓的破鏡,修修補補後可以光潔如新,看它再照不出完整的映象。
“波卡對學生太嚴格,有不少運動員的前途折在他手裡。”
但從已經長成的那批運動員來講,他們適合那樣的訓練機制,能力就會水漲船高。
“您也認識波卡教練?”
“he is y ex.”
什麼!
葉紹瑤瞳孔震顫,不小心問出了口:“exboyfriend?”
“expartner.”
還好還好。
“我說過,的確沒有去華夏的計劃,我的學校也並不是isu的垃圾桶,沒有過硬的本領,我會將你們拒之門外。”
總覺得這句話另有含義。
葉紹瑤想起什麼,從隊服掏出手機。
這是她第一部正式意義上擁有的手機,雖然是葉先生淘汰下來的,九宮格按鍵,沒有季林越的那麼高階。
但畫素還不錯,在臨行前,她把書櫃裡的所有獎牌拍了遍。
“這是我這幾年獲得的獎牌,”葉紹瑤指了指正東張西望的季林越,“他是我的搭檔,他也參加過很多比賽,甚至比我更優秀。”
格林按住她滔滔不絕的慾望:“他沒告訴你嗎?”
“什麼?”
“他和我做了保證。”
周圍的運動員們討論著舞臺上的節目,窸窸窣窣,但葉紹瑤的耳朵自動豎起屏障,將所有雜音隔絕。
他們在早上,都說了些什麼。
“如果他能超過ia蒙特利爾滑冰學校)的選手,你們就可以跟我練習冰舞。”
“男單?”她問。
據金蕎麥傳給她的情報,這所滑冰學校的教練都是冰舞出身,什麼時候又拓展了這項業務。
“是科瓦爾的寶貝兒子,從小就跟著冰舞組訓練,學校的男單獨苗。”
她不知道格林口中的科瓦爾是誰,即使是什麼大人物也不重要。
她能篤定,他們正處在談判的良機,沒有什麼時候比現在更接近成功。
“格林教練,”葉紹瑤笑著,首先改了口,“我之前以為,您是很難說話的人。”
中午那一句“沒有去華夏發展的計劃”,讓她幾乎以為自己與ia無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