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大巴車一路向西行,穿過幾座小鎮,就是近在眼前的阿爾卑斯山。
小時候讀《海蒂》,葉紹瑤一直想象著那片山坡,有零星幾座小木屋,屋後種著三棵會發出“鬼叫”的白樺樹。
但他們下車的公路四周平坦,黑夜沒有賦予她發現樹叢的眼睛,每一片土地都被柵欄圍著,是私人的草場,現在被大雪覆蓋,也沒有滿山的羊。
他們需要登山跋涉,會場設定在山腳的滑雪場,但他們距離場地還有些距離。
還是十二冬體育場的暖氣吹著舒服。
本屆賽會的代表團太多,華夏隊幾乎在前排登場,禮儀將他們帶到後臺,華夏的國旗、引導牌都已就位。
室內的老式掛鐘走過晚 上七點,現場有歌手亮嗓開唱,開幕式應該是開始了。
“現在表演的是自由式滑雪!”
有雪上專案的男生也不管規矩不規矩,越過其他代表隊,扒在出場口看稀奇,訊息傳得比誰都快。
吸引了一堆夥伴。
滑雪運動員在坡上各秀各的技巧,背景有幾對男女跳著交際舞,這是自由與高雅的碰撞。
葉紹瑤感嘆,原來參與開幕式是這樣的奇妙體驗。
隊伍越來越混亂,不知不覺擠了一堆人,什麼顏色的面板都有,說著世界各地的方言,志願者不得不出面維持秩序。
孩子們面子薄,只需要清一聲嗓子,乖乖回到原位。
“咱們等會兒走哪入場?”
沒有事先彩排過,剛才也沒發現常規的跑道,就拿山上幾厘米厚的雪講,實在沒有可以下腳的地方。
看起來還要登上一陣,女歌手站在旗臺上高唱奧地利國歌,每個節目都慢吞吞。
剛聚攏的團隊又分裂成三三兩兩的小團體,葉紹瑤不認識別人,也無事可做,將容翡搭馬肩的故事說給季林越聽。
雖然消化過好幾回,但常講常新。
“是不是特別好笑。”她肯定說。
季林越卻問:“你想試試嗎?”
夜風吹走蓋住月亮的陰雲,今天的月光比落日更悅目,但室內空調的溫度怎麼突然這樣高,葉紹瑤用手扇了兩把,臉頰反而更燥。
“我恐高誒。”
她想,這真是個不錯的理由。
對出場儀式再抱有期待,真到出場的那一刻,心情卻沒有太興奮。
他們只是繞著臨時搭建的舞臺走了一圈,像挨個亮相的模特,從這扇門出去,從另一扇門回來,距離並不遠,紅毯還能用同一條。
遠處的觀眾小小的,密密麻麻一片,迎旗算不上是多令人期待的環節,稀疏的掌聲也難得聽見。
但葉紹瑤自我感覺良好,下場後,代表團被志願者統一帶入觀眾席,標寫著華夏的名字就在第一排的最中心,不錯的觀賞位。
她在四處張望中鎖定目標。
<101nove.hn和can是連在一起的。
“格林女士。”她再次迎難而上。
格林正坐在位置上無所事事,執著的小姑娘又造訪,她放下二郎腿,板著一張臉。
“我能說的已經說過。”
“但我想說的還沒有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