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你們來到維也納。”年輕男人穿著一套西裝,領結打得一絲不茍。
葉紹瑤直覺,有事。
雖然是中轉,但兩趟航班的間隔有四個小時之久,是協會統一預定的。
他們沒有拿取自己的行李,就這麼跟隨陌生的接應出了機場。
葉紹瑤還是有些警覺,西裝配寸頭,感覺怪怪的。
“不會不安全吧?”
“不會,他們有亮證件,應該是上面交代的。”
兩國往來並不止人員流動這麼簡單。
雖然只是到奧的遊客,但運動員這個身份擺在明面上,此行給他們帶來不小的新體驗。
運動員跟隨負責人來到維也納國家歌劇院,入座的聽眾已經不少,舞臺的大幕沒有拉開,場下還是一片嘈雜。
大廳完全能用金光璀璨形容,古老的文藝複興式裝潢和新式的皮質座椅相得益彰。
葉紹瑤還是第一次進入這樣華麗且不失莊重的場所,不自覺就噤了聲。
歌劇院有好幾層樓高,一層以上都是貴賓的包廂,像他們免費受邀的,能有前排的散座已經不錯。
陪同的負責人說,今年即將召開的世界歌劇院歌劇發展論壇,華夏計劃將奧地利列為重要與會國。
歌劇節是促進世界歌劇事業共同繁榮的藝術交流平臺,而他們則是華奧兩國體育和文化友好交流的見證者。
葉紹瑤傾身和季林越打趣:“咱們還能一人兩用。”
練了十多年體育,她還不知道,自己有一天能和文化交流扯上關系。
下午三點,舞臺的帷幕終於拉開,滿座的私語幾乎同時消失,所有燈光暗下,舞臺逐漸亮起。
在座除了華夏代表團,也不乏其他國家和地區的參賽人員。
這是屬於他們的專場,幾乎是東道主為冬青奧量身定製。
身穿披巾的角色在燈光催促下上場,時間一下追溯到公元前的古希臘。
葉紹瑤大概有了頭緒,這講述的是奧林匹克和冬季奧林匹克運動會的起源。
一幕又一幕,從古代奧林匹亞到現代雅典,從f國夏蒙尼到奧地利因斯布魯克,奧運精神從《奧林匹克憲章》伊始,又代代傳頌,薪火不絕。
這應該是一部震撼人心的作品,但她是非英語母語者,每一段唱詞只能略懂幾個單詞,讓這場視聽盛宴大打折扣。
“我的英語水平退化了。”她有些挫敗。
“不是你退化了,很多臺詞原本也不是英語。”
這還真聽不出來,葉紹瑤理解無能,雙臂在胸前比一個叉。
不管是英語還是別的什麼語言,她在世界歌劇的中心吃不來細糠。
文化交流?她不適合幹這個。
領隊作為代表接受華夏媒體的採訪,大談特談歌劇中的體育精神,一輛大巴把他們載回機場,時間緊張,一刻也不能多待。
“前面發生了什麼?”
機場門口逗留的人群年紀也不大,中心的女孩只有十四五歲,身後是剛剛卸貨的大巴車,車門臺階上,一個略高的男人不住向她點頭。
大大的紅圈掛在他們的背後,是j國的隊服。
女孩情緒激動到幾乎歇斯底裡,一直逼問:“為什麼?我需要一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