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有吧,”金蕎麥想了想,“我想多瞭解自己的開門弟子。”
和家裡報了備,葉紹瑤順從地和她並肩走。
“稍等。”
季林越才從更衣室出來。
“季林越,”葉紹瑤說,“剛才解放天性的你笑得特別好看,希望你以後也能多笑笑。”
她用手指撐起嘴角,隨後解釋:“可別在表現力上拖我後腿。”
陳新博前輩似乎也有事,從課堂一結束就盯上了季林越,兩人說了什麼,隨即步履匆匆率先離開。
“私事解決完了?”金蕎麥問。
“嗯。”
她剛來岸北,對這片的飲食還不夠瞭解,隨便拐進一家家常菜館,被重油的菜品唬得沒吃兩口。
但她約飯的目的本來也不在飯本身。
勉強挑幾棵青菜掛在碗壁瀝油,金蕎麥進入主題。
“你喜歡他?”
葉紹瑤正喝水,當即嗆了一口:“我不喜歡。”
“是嗎?”金蕎麥直言不諱,“你看他的眼神,和我看我前男友一模一樣。”她頓了頓,“當時還沒變成前任。”
怎麼可能。
葉紹瑤發誓,她只是用普普通通的眼神看他,沒有頻繁眨眼或別的什麼,和看一顆蘋果、一隻小貓沒有任何區別。
“你的前教練一定說過吧,花滑最忌諱的就是和同事産生友情意外的感情。”
尤其是雙人滑和冰舞。
葉紹瑤點頭。
無論是穆百川還是馮蒹葭,甚至是沒見過幾次面的李葳蕤,都把這一條視為是俗成的規定。
她曾經問馮教練:“可您和李教練不就是夫妻嗎?”
馮蒹葭卻說,在役時,她和李葳蕤的關系幾乎水火不容。
一直到退役,才勉強成為朋友。
“朝夕相處那麼多年,一張臉不說看膩,也差不多該厭了,怎麼會萌生非分之想。”這是她的原話。
金蕎麥看葉紹瑤木訥,給出自己的例子。
她轉項冰舞後,曾和男友鬧得翻天覆地。
對方是加國華裔,也是一名雙人滑運動員,但因信任不足,總猜忌女友和搭檔有染,一來二去,鬧得不歡而散。
也是在分手當天,金蕎麥才從共同好友的口中得知男友劈腿的訊息,和他的搭檔。
內容太曲折,葉紹瑤聽得出神,上一次看到這樣狗血的故事,還是在聶心收藏的言情小說裡。
三觀震顫。
金蕎麥語氣很輕松,似乎故事的主人翁和她沒有半點關系。
“紹瑤,你可以聽一個樂呵,但道理就擺在那裡,只有事業才是最可靠的。”
“金教,您好像穆教練。”
“他也有這樣的遭遇?”
葉紹瑤搖頭說:“是語氣,穆教練總愛用過來人的語氣講道理。”
眼前的人甚至還可以稱之為女孩,卻已經獲得了別人無法企及的榮譽,還有別人費解的糟糕感情。
“我並不比你大幾歲,你可以把我當做姐姐,”金蕎麥重新介紹自己,“這是我第一次帶學生,現在得擬第一條規矩。”
事業心大於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