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嗎?”
這不是可不可以的問題,舞蹈服講究的是合身,要能適應大開大合的舞蹈動作。
但小碼換中碼,中碼換大碼,問題……應該不大。
一個小忙而已,葉紹瑤想了想,從門框的縫隙遞進去,換過來一身幾乎一模一樣的衣服。
“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女孩迅速換裝,向對門的葉紹瑤抱拳致謝。
有些困難,不會消失,只會從一個人的難題變成另一個人的難題。
葉紹瑤看著露出半截內衣的抹胸,陷入了沉思。
她的身材勻稱,骨架不大,但絕對談不上頭重腳輕,但這條粉色的紗裙卻像巨大的抹布籠罩著她,肩上的吊帶不聽使喚地直往下掉。
她想,這裙子的型號做得忒差,哪有中號和大號能差這麼一大截。
她有些煩躁,扭頭看內襯縫合的標簽,頸部的“”明顯被磨掉了“x”,與裙擺處的對不上號。
“葉紹瑤,你還在裡面嗎?”社長已經在洗手間外的走廊催促,聲音在牆壁間來回碰撞,回聲也盡數收進耳朵裡,“我們趁現在再梳理一遍動作。”
人在逼上絕處時,一定不會聲淚俱下,大腦的自保意識一定會謀出一條生路。
葉紹瑤來不及回答,急中生了智,她將垂到肩胛骨的吊帶繫上兩個結,盡量將抹胸提起來。
天氣太冷,大家有各自搭配白色系外套,她的披肩一束,應該看不出任何異樣。
“來了。”
確定繩結不會松開,葉紹瑤打了個響指。
她真聰明。
……
有驚無險地混過入場式,葉紹瑤在公告欄看見張貼的賽程。
“開幕式後就是籃球比賽?”什麼離譜的操作。
“因為他們學校管得嚴,我們學校的‘外交大使’求了兩天,他們的校領導也只肯批這半天的假。”曾雲開表示,扣扣搜搜。
什麼學校?校門大開,一輛大巴長驅直入。
葉紹瑤好奇地往校車裡探,茶色玻璃紙糊住整個車窗,她什麼也沒瞅見。
“紹瑤,等會兒校體育館集合,衣服別換。”
一個社團打兩份白工,下午還有女子接力和混合接力,葉紹瑤苦笑,都是自己作的孽。
大巴車在操場邊挺穩,車門一開,在所有好奇眼光的注目下,三中迎來了它尊貴的客人。
一雙黑色運動鞋踩在階梯上。
葉紹瑤鼻腔一哼。
嗬,這不季林越嗎。
他也來當賽場吉祥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