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三中會邀請其他學校的球隊打友誼賽,面子要做足。”
高中,果然不一樣,連校運會都能開出校際聯賽的高階感,如果不是因為任務壓在她的肩上,葉紹瑤很樂意湊這個熱鬧。
“還不是因為今年八十週年校慶,校領導把我們這些社團都放出來了。”
現任社長是高二的文科學姐,她描述去年校運會的慘況,操場除了參賽運動員,誰也不想頂著太陽當冤大頭。
但今年要大辦特辦,不僅賽事的數量添了一倍,還要把十二月的校園藝術節納進來一塊辦,校領導不摻和節目的審核,航模、走秀都有機會展示,最好能讓學校熱鬧個三天三夜。
連校運會也沒趕上熱乎的,葉紹瑤有些可惜:“我都沒報名呢。”
社長邊笑邊說:“沒關系,再增加一百個專案,也輪不到花滑。”
說到大眾專案,那還得是有腿就行的田賽徑賽,放眼岸北,會滑冰的人多,能玩出花樣也就百裡挑一。
“我是說4x100接力。”葉紹瑤說,從小到大,自己一直是接力賽的常青樹,會的可不止花滑。
“接力啊,”社長撓了撓後腦,“你們班主任一直在招人,就差在學校告示欄廣而告之了。”
葉紹瑤趕上了報名的末班車,終於讓求賢已久的高一5)班湊出了參賽資格。
11月16日,已經連續一個月低溫的岸北市終於迎來日均八攝氏度的高溫,早冬的風卷著旗杆上的紅旗微揚。
邵女士說,為了迎接這史無前例的冬季運動會,學校的跑道才用鹽化過一遍,操場拉起了臨時的擋風棚,連國旗都用軟水泡過了。
頗有一種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召開的魄力。
早上七點半,葉紹瑤拿到舞蹈團去服裝城採購的紗裙,被社長催促去換衣服。
舞蹈團的節目在所有班級入場之前,“十五分鐘,我們只有十五分鐘。”
候場一點也不順利。
“我的衣服有誰給拿錯了?”一樓廁所隔間裡,有社員趴在門邊問。
“不知道。”
女孩有些惱怒:“誰給我換的?我的s碼呢,這件根本穿不上!”
沒人再答話,衛生間只剩下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聲。
舞蹈社原本只是一群陌生人的聚會,沒有深厚的感情基礎,說到底也只是因為同一個愛好聚首的同事關系。
換好服裝的姑娘們陸續離開,衛生間變得空空蕩蕩,整層樓的學生已經在操場就位,只剩下一個人抱著表演服糾結。
葉紹瑤回教室拿頭花,姍姍來遲。
倚在門邊的女孩聽到了動靜,宛若看到了從天降臨的救星。
“紹瑤,是紹瑤嗎?sos。”
衛生間的門不高,只需要一抬腳跟,就可以看見外面的情況。
“怎麼啦?”葉紹瑤調轉腳步,和她接頭。
“你的演出服,”女孩指了指脖頸處的白色小標,“是什麼碼?”
“。”
“我手裡的是碼,不知道是誰的惡作劇。”她把自己的境況簡單陳述。
“你需要換碼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