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先回家啦。”女生們相互道別,從不同的方向離開。
聶心挽著葉紹瑤的手,有些犯困,看著街邊的行道樹從一個分裂成一雙。
身後默默跟隨的孜美函把她嚇了清醒。
“你跟著我們幹嘛?”
“我回家。”孜美函梗著脖子。
聶心指正:“你家在南邊。”
“我搬家了。”
她咂咂嘴,無話可說。
36路末班車,車上的乘客已經很少,晚歸的上班族零零散散靠窗坐著,應該在思考明天的生活是什麼樣的。
她們也在思考自己的未來。
“孜美函,我看過你的‘桃李杯’展演。”葉紹瑤說。
孜美函點頭:“我拿了一等獎。”
“嗯。”
車廂裡靜下來,除了汽車引擎和車輪的摩擦聲,再聽不到其他。
孜美函又說:“我也看過你的比賽。”
“我?”
“嗯,就是前不久的省冬會,”她說,“你也很厲害,拿了獎牌。”
其實比之她對自己動向的瞭解,葉紹瑤更驚訝於她學會了承認別人的過人之處。
這是小學時期的孜美函絕不會做的。
“我可是要當女單未來的人。”葉紹瑤有些小雀躍。
“行,你倆以後都是世界冠軍,”旁邊的兩人進行世紀大和解,可把夾在中間的聶心憋屈壞了,“葉世界冠軍還不下車?”
葉紹瑤嫌她擾亂視聽:“你看錯站了吧。”
下一站才是野湖公園,她懷疑聶心老年痴呆了。
“中考之後,我要搬家去南方了。”在嬉鬧中,孜美函靜靜地說。
“南方?”聶心疑惑,“你不是才搬家嗎?”
“我媽媽說,南方有更優秀的舞蹈老師,可以讓我學習更多的舞種和更正確的舞蹈技巧。”
“哪個南方?”葉紹瑤問。
地理書上說,我國南方十四個省 ,兩個直轄市和兩個特別行政區。
“還不知道,但應該是祖國的最南方。”
這個知識點聶心知道:“曾母暗沙啊?”
結果順利收到了一枚白眼。
“野湖公園站到了,下車時請不要忘記隨身物品。”
車門外就是那片野湖,野湖邊就是葉紹瑤的家。
她首先和她們告別。
“那就祝你一路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