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高中會特別忙嗎?”
葉紹瑤不知道高中生活是怎樣的,她向邵女士取取經。
畢竟在半年之後,她也將步入傳說中的高中生活。
成為高中英語教師的邵女士給女兒指了指眼底的烏青:“你猜猜呢。”
自從她調任,很少再有朝八晚六的生活,除了星期五放學早,她每天都要留守學校看管晚間自習課。
如今家裡的晚飯幾乎都是葉先生做的,當然,他已經在磨練中逐漸精進了廚藝。
“會連滑冰的時間也沒有?”葉紹瑤還是不相信。
這點邵女士很肯定:“沒有。”
葉紹瑤很糾結。
她很想快快長大,看一看十八歲的自己會在女單專案創造如何一番成績,又覺得長大很苦惱,身邊能夠堅持學習滑冰的哥哥姐姐太少太少。
“媽媽,我想一直滑下去,不因為學習或別的什麼原因放棄。”
邵女士默了兩秒,說:“你還在接受義務教育,別想有的沒的問題。”
……
在啟程參加花樣滑冰全國錦標賽的前一天,實驗小學01屆一班的同學們約在岸北的老城區看燈會。
說是一場與許久不見的老同學的相聚,但葉紹瑤首先見到的是下午才分別的聶心。
繞過公園標誌性的大花壇,才看見孜美函和別的同學。
“瑤瑤,好久不見!”兩小時不見如隔三秋,聶心上來就是一個熊抱。
顧及到有同學在,葉紹瑤迅速扒拉她,她倆之間有些太熱情了。
但她掃眼看過去,因為年關將近,到場赴約的人並不多。
“我昨天才逛過這個燈會,裡面的老虎燈可逼真了。”
庚寅虎年,一路上的垃圾箱都戴上了虎頭帽,大家對男生的描述並不質疑。
但有些事物,只有親眼見證才會得到最真切的感受。
老虎燈足有六層樓高,長得乖乖巧巧,還會搖著尾巴,偶爾露出一對獠牙。
聶心問:“這真是手工紮的嗎?”
孜美函冷得不願伸手,只是用下巴沖紅紙揚了揚:“是,還能看見漿糊呢。”
“好高階。”
正說著,老虎沖他們低了低身體,慵懶地伏在地上。
除了五彩斑斕的花燈,燈會也不乏熱心市民貢獻的冰雕,有以老虎為首的十二生肖,有西方的斷臂維納斯,還有一些矮矮的,卻奇形怪狀的東西。
“這是什麼?”葉紹瑤沒見過,站在冰雕旁邊模仿它的造型。
“是海寶,”孟壯壯對這個很熟悉,“我的美術老師參加過它的亮相發布會。”
她假裝聽明白了,便沒再理他,扭頭和聶心說:“你看它的這一撮,是不是和孜美函的劉海很像。”
孜美函抱著手:“你也有劉海。”
“我的是齊頭簾兒,才不像我。”
公園並不大,沿著開出的行道一直走,很快就能溜達一圈。
“今年的燈會也沒什麼新奇的。”大家有些掃興。
嗅著空氣裡的一絲燒烤味,一群孩子很快轉移了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