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吧,總會有一次全部抵消的。”
不拖到她名次翻身的那一天,可就虧大發了。
穆教練總是喜歡煞風景:“等會兒就是男單比賽,你的後外結環糾正了嗎?”
其實季林越的三週跳本來沒有問題,他從小學,基本功又紮實。
但市隊教練和穆百川的理論不同,他給每個教練都分一隻耳朵聽,久而久之就練迷糊了。
市隊教練說他三週跳缺,要早些起跳,穆百川說他起跳太急,根本沒有準備好。
“你按照自己的跳躍習慣來。”葉紹瑤告訴他。
但他不太擅長中庸之道,上場全靠肌肉記憶隨意發揮,跳躍質量時好時壞。
工作人員來副館提醒運動員候場,清退無關人員,葉紹瑤作為無關人員之一被請了出去。
她向他做出口型:“我去觀眾席等你。”
葉紹瑤隨身帶著參賽人員證,出入觀眾席沒有限制,但如果遇到熟人,就很難解釋過去。
比如她居然在入場口看見了親爹親媽。
雖然今天有雙人滑明星選手出場,入座率比昨天好上太多,但從人群中認出自己的女兒,對夫妻倆來說沒什麼難度。
只是很奇怪,“瑤瑤,你不是和聶心去肯德基嗎?”
葉紹瑤為了今早能溜出門,特意收買了聶心,串通口供說週末約在肯德基補習。
“季林越說他今天有比賽,我學了習就來看他比賽了。”雖然來不及編出一個完美的理由,但把鍋推給賽場上的倒黴鬼準沒錯。
畢竟季林越是她最信任的夥伴,從小有事就拉他一起瞞著。
邵女士將信將疑。
“宛酈。”
從場內出來接人的是溫女士和季先生,看來兩家在這裡有個聚會。
還好她剛才嫌手累,把冰鞋放在了季林越的鞋包裡。
葉紹瑤怕被看破心事,有些心虛地垂著腦袋,跟在大人們的身後進去。
賽場上正在進行清冰工作,室內黑暗一片,兩家男人是老冰迷,從闞玉那批光輝一代侃到現在的新生力量。
“去年小季不是還拿了夏令營的優秀營員?”
“那是他瞎貓碰上死耗子,參加夏令營的學員就數他年齡最大。”
這話葉紹瑤不愛聽,什麼時候年齡也成了一個扣分項?她有必要告訴季先生關於季林越的光輝事跡:“他拿過俱樂部裡的第一哦,還有岸北幾個俱樂部的友誼賽,也是第一。”
這些比賽都有實打實的獎牌,她曾看見那一串獎牌掛在書櫃裡,羨慕不來。
季先生卻沒把這些當回事:“這些都是唬人的,俱樂部才多少人,含金量還沒這個省冬會高呢。”
才不是。
葉紹瑤腹誹,雖然最近幾年有很多新俱樂部冒頭,但星未來俱樂部的教練組和配套設施始終是行業裡的第一梯隊,它的名字就是一張金字招牌。
何況她在俱樂部的女單選手裡也沒有多靠前,更不能允許別人這樣貶低。
因為季林越有近兩個賽季國內積分的加持,被安排在倒數第二組出場,葉紹瑤不想再聽季先生好為人師的教誨,在場外兜了好大一圈。
回場就座時,廣播剛好提到季林越的名字。
倒數第二組選手入場六分鐘練習。
和其他選手大紅大黑的考斯滕不同,他的表演服是灰色針織衫,沒有特別的設計巧思,被她辣評很像秋衣。
不過把他放在選手堆裡很好辨認,那淺淺的一道影子,臨比賽還在死磕他的後外結環跳。
摔倒的跳躍數量很壯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