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友團三人沒趕上和觀眾一起鼓掌,互相安慰心裡的悸動。
溫女士對丈夫的貼心還不習慣,以前他總時不時嗆聲煞風景,這會兒倒安靜了。
“今天怎麼不說林越沒出息?”
季先生拒絕回答:“我兒子滑得好,這也有我的基因。”
“有你的基因就滑不出這成績。”
葉紹瑤掏了掏耳朵,溫姨平時對她如何溫柔,就會在季叔叔身上回報如何的冷臉。
她及時揣上選手證,宣告退出戰場:“我去後場找季林越玩。”
下樓梯的功夫,場館裡已經響起男主持的聲音:“岸北市冰上運動管理中心季林越,技術分分,暫列第八位。”
真是個不錯的成績。
“季林越!”小姑娘激動地跳下三階樓梯,和剛從等分割槽回來的季林越撞在一起,她的手臂下意識環住他,借力支起身,“你居然敢在連跳裡接阿克塞爾兩周,還學會了貝爾曼!”
闊別兩個多小時,還沒有一句寒暄,小姑娘直奔主題:“就是說,你能不能教教我?”
季林越回想自己在躬身轉時的狀態,提刀時就覺得滑足的刃沒擺平,應該有位移才對:“我轉得也不好呀。”
“但教我已經足夠了呀。”
過道經常有工作人員和參賽選手往來,不是個絕佳的說話地,葉紹瑤想拉著他去嘉賓特供的休息室,容翡應該還在出晚功。
“嘶。”身邊的人不禁吸了一口涼氣。
葉紹瑤當即回頭:“怎麼啦?”
剛才忙著趕路,他又正好走進不見光的陰影裡,她根本沒有察覺到他走路的不對勁。
“我腳腕好像在剛才拐了下。”
腳腕?
她警覺:“是因為剛才的阿克塞爾跳嗎?”
雖然在觀賽時全神貫注,但因為坐得遠,視角存在很多盲區,比如在擋板遮住的地方,看不見他滑足的刀刃已經與冰面近乎平行。
“嚴重嗎?”她低頭躬身,摸了摸他還套著冰鞋的雙腳。
季林越被她捏得不自在,率先邁步:“還……能走。”
“一瘸一拐,和我崴腳時一樣一樣的。”她蹙眉,彷彿痛感正透過拉住的手臂傳到她的身體裡。
“要不你停一停,”她真有些不忍心看,“我先去問容翡姐姐有沒有冰袋。”
季林越遲疑:“那我在這裡等嗎?”
周圍沒有板凳,幹站著好像也不方便處理傷情。
說得也是,葉紹瑤東張西望:“我去找個哥哥揹你。”
“不要!”
這次,季林越厲聲拒絕,臉上終於有了除嚴肅以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