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這樣的戲碼很熟悉。
當她知道聶心給自己報名參加小隊長競選的時候,也是這樣迷茫,不會又是誰在捉弄她吧!
“那為什麼穆教練給家裡打電話,說讓你下週一去冰場參加選拔?”
選拔什麼呀,她不記得最近有自己能參加的比賽啊。
邵女士看閨女這糊塗樣不像是假的,舒了口氣:“估計是你教練記錯了,我去給他說一聲。”
“沒記錯,”靈光一現中,葉紹瑤率先撲向客廳的座機,“我好像記起來了,我是報了名參加選冰童來著。”
她忘性大,報名成功的興奮勁兒一過,回家摁開電視就把這事給忘了,短暫的記憶甚至沒能讓她捱到說給廚房的媽媽姥姥聽。
邵女士扶額:“咱們不是在放假前就說好十號送姥姥回家過年的嗎?”
“我沒想這麼多……”小姑娘一憋屈,悶頭自己摳起指甲玩,“而且我也挺想看看大比賽是什麼樣的。”
容翡在電話裡說過,全錦賽很重要很重要,她的目標是今年進國家隊,就要必須爭取在比賽中拿到好的排名。
也就是說,容翡會來岸北比賽,她們又可以見面了。
窗外似乎又響起撲簌簌的落雪聲,母女倆一站一坐,在房間靜默著。
“你說的大比賽是多久?”邵女士先開口。
“過年前幾天,”葉紹瑤意識到又一次讓媽媽為難,對自己的行為做出誠懇地道歉,“對不起,媽媽。”
邵女士沒有回應,只是別過頭:“你和你姥說去。”
老太太在城裡一待小半年,起初還能和小區裡的同齡人逛集市逛商場,久而久之就覺得沒意思。
她總是抱怨,集市上的水果販子宰熟客,商場裡的燈光晃眼睛,街邊攤的蔬菜也沒自己種的新鮮好吃,還貴。
“也沒有那麼差吧。”
葉紹瑤嘟囔,雖然關於鄉下的記憶很模糊,但她生活在城市裡,沒覺得有什麼不好。
集市是爸爸最愛帶她去的,街兩旁全是三輪車支起的攤子,賣烤地瓜的叔叔經常給她多裝上幾顆栗子,扛一杆子冰糖葫蘆的奶奶會給她多裹一層冰糖。
雖然她說什麼姥姥都愛聽,但大概是有對長輩天生的敬畏,她揣著忐忑的心去問姥姥。
“瑤瑤要參加比賽?”
“是選拔冰童的小比賽,但是選上就可以去看大比賽。”
她說得小臉通紅,也不知是被暖氣片燻的,還是心裡旺火燒的。
姥姥答應得很爽利:“行,那姥姥和你一起去看比賽。”
但她不免多問一句:“你的好朋友呢?”
季林越和姥姥攏共也沒見過幾面,怎麼她能唸叨這麼久呢。葉紹瑤摸不著頭腦,但如實回答:“他跟著市隊封閉訓練去了。”
之前溫姨憂心忡忡地和她講,市預備隊雖算不上市隊,但也得和市隊一起訓練出操,那邊大年二十九才能結束集訓,回家都年三十了。
季叔叔對此卻很高興,連說好幾句兒子有出息。
“那我們瑤兒更應該參加比賽,和好朋友一起進步才行。”姥姥把她摟在懷裡,一下一下撫摸過孩子纖細的背脊。
因為是臨時通知,對於沒有現成節目的葉紹瑤來說並不友好,她和教練通話後馬不停蹄趕到冰場,邵女士陪同進一步瞭解比賽情況。
“小葉媽媽,我剛才已經聯系過編舞的朋友,但她手裡的工作已經排到年後,可能沒辦法給小葉編節目了。”
“那季林越的編舞老師呢?那個姐姐可年輕可漂亮了。”
葉紹瑤撞見過季林越在冰場編排節目,她和那編舞老師打過幾次招呼,因為眉眼很立體,所以留下的印象特別深刻。
她還記得那個老師的身姿很舒展,做什麼動作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