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一段時間裡,女單後繼無人,一時竟陷入了斷檔階段。
但此時東亞幾國異軍突起,很湧現了一批世界級女單運動員。
華夏女單後備力量並不算少,但頂尖的人才卻極為不足,90年代姑且叫闞玉一人獨舞,這之後卻很難再出現能打進國際賽前列的選手。
哪怕是她的同門師妹陳鵬麗也無法較量一二。
華夏隊失闞玉,如缺了領頭羊,女單發展陷入停滯。
2002年鹽湖城冬奧會,華夏沒能爭取到女單資格。
華夏冰迷難掩失望,坐在電視機前看著他國國旗冉冉升起,看女單未來猶如霧裡探花。
收假回校,葉紹瑤覺得班裡的氣氛還算融洽,但在提起在寒假舉辦的冬奧會時,難免會嘮幾句花滑。
“我媽媽說華夏的花滑和其他國家差距太大了。”
“我爸爸說女單開始走下坡路了。”
“我姨姨說女單已經窮途末路了!”孜美函剛從家長那兒學到了一個新成語,她覺得這樣表述很準確。
不知道哪句惹了不高興,葉紹瑤捏著卷卷的書包帶,插嘴說:“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她還沒學出什麼名堂來,華夏女單怎麼可以窮途末路。
孜美函原本還在和同桌興致勃勃討論,見葉紹瑤來了,梗著脖子:“我媽媽說你正在專業學滑冰,說不定我們國家以後還得指望你呢。”
聽起來是好話,怎麼感覺有點不順耳?
葉紹瑤不安地蹙眉。
上課鈴響,班主任踩著粗跟鞋走進教室。
這是開學第一節課,科任老師預設把課時讓出來給孩子們收心。
“同學們,歡迎你們重返學校。”班主任慣例用眼神粗略瞄向在座的每一個學生,“從今天開始,你們就是一年級下期的小朋友了。”
班會剛開了個頭,葉紹瑤就開始走神,她昨天才結束滑冰的暑期課程,穆教練批評了她的姿態不夠放鬆,動作束手束腳。
想到這兒,她開始難過,和自己一起學滑冰的同學已經開始練習莫霍克了,她卻連單足滑行都還達不到教練的標準。
“如果你的平衡練不好,後面的步伐根本寸步難行。”
穆百川念在對小孩子要用鼓勵式教學,一直寬慰她,說別人的年紀都稍大一些,以前又都是滑過野冰的,領悟得自然更快。
葉紹瑤問,那自己的悟性怎麼樣?
穆教練看著她思考半晌,最後誠實說,還有很高的提升空間。
在理解力發育尚不完全的年紀,小孩子們的冰上運動大多拼天分。
葉紹瑤算不上是天賦多異稟的人。
只是目前才剛踏進初學者的門檻,半張白紙同樣難能可貴,有無限的發展空間。
……
那屆冬奧會設有七十八項比賽,華夏隊在參賽數量和完成質量較往屆都有提高,世界範圍的冰雪運動正在大刀闊斧向前進。
雖然華夏花樣滑冰女子單人滑陷入窘境,但其他專案穩中有進,創下了華夏在冬奧會獎牌數上的新記錄,也實現了冬奧金牌零的突破。
這讓人何其振奮。
為不落下任何一項冬季運動的人才儲備,國家體育總局當即發布指示,要促進冰雪場館的建設,為加強後備人才培養提供重要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