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蝶傻傻自報家門後又覺得自己實在蠢,氣得咬緊後槽牙。沒想到那男子聽完後停下腳步,南蝶心想難道真被自己震懾住了?
她又仔細打量眼前的男子,從穿著上看就不像景泐人,修長的身型上套著寬松的襯衫和西裝褲,那兩條背帶掛在他身上像是個擺設框不住任何東西。
南蝶情不自禁的身體往前傾,似乎想要看清男子的臉上長了一副怎樣的五官。
就在南蝶努力想要看清時男子忽然彎腰下去撿了一朵風車花走到她面前,男子伸出手把花遞到面前並溫柔的和她說。
“南蝶小公主你好,我叫沈季修。”
南蝶盯著那隻捏著風車花的修長手指看了三秒後把眼神移到沈季修的臉上,那一刻她終於看清了他的長相。
這個叫沈季修的男子長著一張她從來沒在景泐人裡見過的面龐。
解開的兩個釦子露著凸出的喉結,從清晰的下頜線往上看就見透著淡粉色的薄唇,濃眉深邃的眼睛下是高挺的鼻子可偏偏他還長得很白淨。
她這十八年來見過的男子裡把這些特徵佔得一兩個已經是很不錯了,沈季修居然全佔了。
南蝶情不自禁的伸手想要接過那朵風車花,卻不想沈季修抬手把花簪在了她發髻上。
這一刻南蝶覺得自己的心裡有一團火在燒。
南蝶問:“你怎麼知道我是南蝶?”
沈季修走到亭子裡坐下:“在英國時你王兄相宛就總和我說,他妹妹南蝶是整個景泐最美麗的僕哨。”
“其實相宛還是委婉了。”
南蝶聽著沈季修的一番話,心想他還知道“僕哨”是什麼意思呢。
“委婉了?”
沈季修舉起脖子上的相機對著南蝶拍下一張照片。
“這世間我沈季修所遇見過的人,無論是誰的容顏和小公主比,都要遜色三分。”
這一番話聽得南蝶臉不由的一熱,她既覺得沈季修言行輕佻,卻又並不反感他。
南蝶剛想問沈季修為什麼拍她,眼前的景象卻開始消散。
場景一下從後山陵園變成一個修鐵路的場地上,她正被所有人指認成兇手,要把她拖下去關起來。
沈季修又出現了。
此時一身軍裝的沈季修從天而降一句:“誰也不許動她!”救她於危難中。
就在南蝶就要握到沈季修伸過來的手那一刻,場景再次消散。
這一次轉換成了昆明城的沈宅,小瓊仙正在告訴她沈季修帶著姜楚微去了美國不會再回來了。
南蝶發瘋般的翻遍了每一間屋子,人去樓空,沈季修居然真的拋下了她。
南蝶伏在沈宅院子裡的石桌上痛哭,痛苦中南蝶覺得一陣清風拂過,她似乎聞到了風裡風車花的清香。
她睜眼發現自己正趴在王兄的塔碑上,已經是傍晚時分,夕陽下的壩消顯得更加悽涼孤寂。
南蝶再次拜別她王兄的塔碑之後轉身下了山。
每年的11月中下旬正逢傣族人的水燈節。
水燈節的這晚善男信女和熱戀中的情侶都會把親手紮好的水燈放入湄瀾河裡,向湄瀾河裡的娜迦女神祈求自己的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