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相宜不曉得華笙受到了什麼刺激。
“您要想體驗當父親的樂趣，這是好事兒呀！”她笑容滿面，“再醉一次，然後往大街上一躺，瞅著順眼的小姑娘拉一把，適當地露一露您那名錶、金鍊子、金戒指什麼的，第二天醒來，肯定又喜當爹啦！就是這麼簡單，就是這麼自然！”
華笙的臉都綠了，“顧相宜你侮辱誰呢？我就算是頭豬，我也有腦子的好嗎？”
顧相宜嘖嘖兩聲，“侮辱？不，不，這不是您華大少幾年前就幹過的事兒嗎？不然，這倆孩子哪兒來的？這事兒您駕輕就熟，肯定發揮得比上次的要好，沒準兒來個三胞胎呢！”
華笙：“……”
李嫂：“……”
顧相宜見這人被噎得沒聲兒了，毫不客氣下逐客令，“華大少趕緊回家洗把臉，然後出門求偶遇吧！”
華笙憤憤然走了兩步，猛地轉身，“不是，顧相宜，不是你昨天死乞白賴地讓阿筠求我來吃晚餐的嗎？我還起了個大早，就是來聽你一場奚落的？”
顧相宜淡淡，“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晚餐是晚餐，早餐是早餐。還有，你要是覺得我剛才說的話是奚落，那你可就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我那是罵街，潑婦罵街的那種，懂？”
華笙：“……”
華笙走後，李嫂斟酌道，“相相，我看這事兒不是大少爺一個人能想通的，而且他肯定還會來的。”
顧相宜無所謂，“板上釘釘了的，跑斷腿也沒用。”
思年道，“媽媽，那個人，不會真的是我爸爸吧？”
顧相宜笑，“對啊！他就是你們的親生爸爸。”
李嫂嚇一跳。
景年點頭，“我看出來了。他的眼睛跟我特別像。”
顧相宜逗他，“那華筠爸爸跟你的也很像吧？”
“不一樣啊！”景年煞有介事，“華筠爸爸的眼窩要深一些，我就沒那麼深。剛才那人的也沒那麼深。”
顧相宜：“……”這細微的差別也能看出來？好吧，她的眼窩也挺深的。
思年就有些興奮了，“兩個爸爸耶！哥哥，我怎麼這麼棒，居然有兩個爸爸！還都是親的！”
顧相宜：“……”果然孩子就是孩子，再懂事也能冒傻氣。
她決定一次性將事情給說清楚，免得孩子以後心裡膈應。這麼大的孩子，其實已經有了自己的判斷。
“其實吧，之前我不讓你們叫我媽媽，是因為我真的不是你們的媽媽。”她淡笑，語氣和緩，就跟說天氣一般。
兩個小傢伙包括李嫂都瞪大了眼睛，沒發出一點聲音。
“我是你們的小姨。你們的媽媽，叫顧相思，是我的姐姐，比我大兩歲。她跟你們的親生爸爸，也就是剛才那位叔叔呢，沒有談戀愛也沒有結婚，就跟我和你們華筠爸爸這樣。”
“顧相思那時還在上學，一直喜歡那位叔叔，不敢說出來。有一次，那位叔叔喝醉了，顧相思將他撿回去了，然後就有了你們倆。她怕你們外婆知道了生氣，就自己躲起來，結果生你們倆時，身邊沒人也沒去醫院，出了很多血，就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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