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劉魏。
顧相宜問陶姜，“你們柳總現在國外，月上柳梢頭都是誰在管理？”
陶姜詫異，“柳總去了國外？”
顧相宜：“……”看來這一個月前還紅極一時的大明星現在的確過期了。
陶姜的臉色就十分精彩了。“我的經紀人一定知道，但是她卻沒有告訴我。哎……”
顧相宜沒有寬慰他，“這是你自己的選擇，怨不得別人。”
陶姜第一次露出了頹敗的神色，“選擇？我們這些所謂的明星不過是砧板上的魚肉，哪裡有自己的選擇。顧老師，我只想當一名兢兢業業的演員，有演技，有作品的演員。可我難啊！”
顧相宜其實並沒有跟明星接觸過。華裳華棠之類的，那也僅限於點頭之交，還是不愉快的經歷。
對於陶姜，顧相宜也算是深入接觸過。但他現在的這番話，還是讓她覺得陌生。
是的，陌生。有演技，有作品的演員，圈子裡有，且不乏年輕一代，譬如周冬雨、趙今麥。
但這話從陶姜口中說出來，她只覺得是玩笑，是諷刺。
“你是模特出道吧？參加過幾檔熱門綜藝，也演過幾步電視機。但你什麼獎都沒有拿到。”
陶姜一喜，“顧老師，你也關注過我？謝謝，謝謝，真沒想到……”
顧相宜：“……我是在損你，你沒聽出來？”
陶姜搖頭，“我不認為你是在損我。你說的就是事實呀！之前都說我有多火多火，其實我心裡虛著呢！這不，一陣小小的風，就將那些泡沫給吹散了。”
顧相宜欣賞地朝後看了他一眼，“嗯，你有自知之明，這一點，我還真沒想到。”
陶姜突然道，“顧老師，其實，您就是相顧大師吧？！”
顧相宜：“……”
這要是之前，她肯定不會承認。但是，想到幾天後，這個事情就變成了人盡皆知，她也就沒出言反駁。
陶姜問完這句話，全身緊繃。
雖然他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但還是怕會聽到不一樣的聲音。
他甚至想好了，假如相顧大師否認，他要如何應答。
但，很幸運的，她並沒有否認，雖然沒有出聲，終究是預設了。
陶姜激動到語無倫次，“老師，謝謝，謝謝你對我的信任。”
顧相宜嘆口氣，“這可不是我信任你。既然被你看出來了，那說明，我做得還不夠隱秘。”
陶姜不解，“這是多麼高貴多麼優越的身份，你為什麼還想著隱藏呢？難道，你是不想讓華總為難嗎？”
顧相宜：“……這跟他可沒有關係。”
陶姜卻固執己見，“顧老師，你沒有必要這麼委屈自己。你就是最閃亮的那顆星。實在不應該囿於所謂的愛情。怪不得年年說你很不開心。我想，顧老師，您應該離開華總，尋找屬於你自己的新天地。”
顧相宜愣了愣，隨即罵道，“你居然從小孩子口中套取資訊？”
但隨即她想起，自家的孩子那嘴可是很緊的，絕對不會亂說。
陶姜的反應也證實了，“顧老師，你冤枉年年啦！她沒有跟我說，是老師提問時，她在班上說的，我恰好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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