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招吐槽,但這招有用,在座的除了荊磊基本都折下一根手指。
剛開始只算熱身,基本都說些“被狗追過”這種,快二十人的遊戲,眼看快轉完三分之一,蔣京津才剛放下三根手指,右手還有空把餃子吃完,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湯。
遊戲繼續:“我小時候在被窩裡躲著點蠟燭看書,被燒過頭發。”
巧了,蔣京津也幹過類似的事,幹脆折下,左手還剩下最後一根手指。循著望去,才發現剛才說話的,好像是之前和傅元初要微信的女生。
湯見底,瓷勺碰到碗,發出輕微的碰撞聲。
蔣京津狀似不經意問:“今天下午你是不是跟人加微信了?”
剛才說的基本都是些童年囧事,傅元初小時候到現在都平靜過度,以至於左手才折下兩根手指,其中一根還是因為高考語文上了一百二十分。
傅元初吞下一口酒,喉結滾動:“誰?”
下午他和荊磊開黑,邊上有不認識的男生加入,他確實順手加了幾個好友,方便組局。
“就,不是有個女孩加你微信。”
蔣京津對任何人都絕對沒有敵意,只是還是忍不住,感受到一股酸味。
問的是有個女孩,又不單單只指哪個女孩。
被她這麼一提,傅元初回憶起,好像是有這麼回事:“沒加。”
“哦。”蔣京津幹巴巴地回答了一句。
遊戲轉到旁邊的阿水,她正回父母訊息,沒反應過來這麼快就到自己。被蔣京津提醒之後,隨便想了一個:“我沒談過戀愛。”
這次更是一片起鬨聲:“哎不是,你們怎麼都搞得這麼刁鑽,沒談過戀愛這可太刁鑽了啊……”
這個年代,高中早戀已經不算什麼稀奇事情,何況大學都已經過完一學期,效率高一點的說不定都談兩三次了。
蔣京津左手依然剩下一根手指,四處打量了一圈,就見連辛苒和連嘉瑞都同時折了一根手指——看似無聊的遊戲,八卦往往就藏在這些時刻,按照以往的印象來說,她以為辛苒和連嘉瑞都是那種一心只忙學業和工作的人。
再轉著看一圈,除了這輪出題的阿水,就只有她和傅元初沒折手指。
“嘶,我怎麼覺得不對勁呢?”席月眼尖,打趣道,“京津,你沒談過戀愛?咦,傅元初怎麼也沒有?”
她下一句沒說,但眼神已經在說:你們兩個不內部消化就算了,怎麼也不往外發展一下。
蔣京津輕咳一聲,趕緊制止她往下想:“就,估計時間不太對,哪是能隨便談的。”
席月不死心,視線往旁邊一轉。
傅元初把被蔣京津不小心撞出來一點的碗推進桌子:“時機不對。”
他說完,卻狀似不經意把視線落在蔣京津身上。明明同樣是搪塞人的話,蔣京津卻怎麼聽都覺得不自然,只好把碗再推進去一些,權當給自己找事情做。
荊磊在一旁怪叫:“席月你別不信啊,這兩人高中我作證,那真是一心只讀聖賢書的。”
這種話在有些風月的氣氛中並不是好話,更多是調侃,大家笑鬧著,又有人被套出高中時候談戀愛的料。
插科打諢中,很簡單一個遊戲,也快玩到十一點。
還剩下蔣京津和傅元初沒說,她盯著荊磊唯獨剩下的一根直立手指,眼睛一轉,立馬搞針對:“高中被罰站過一星期校門口的人折一根手指。”
話音剛落,就聽見荊磊哀嚎:“不是吧蔣京津,不就說句你沒談戀愛,這麼恨啊?”
其他人一聽有瓜,紛紛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