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名叫宋蕪的醫女雖然給花月容,喬瑩花都行了禮,但腰桿挺拔,倒是隱隱約約有著幾分的從容。瑩花心中雖然有了計較,但隱隱約約感覺那人也是心高氣傲,痴心妄想之人。
宋蕪略微看了看瑩花面色,然後順勢給她把了把脈。月容心裡著急,就急忙問道:“不知道她身體怎麼樣了?”
宋蕪聽後也只是淡淡說道:“花常在,喬答應的身子按理說也無礙。”
對於宋蕪的話,花月容並不咋相信。
“可她為什麼身子一直不見好?”
把脈之後,宋蕪看著瑩花蒼白的面容,也只是嘆了口氣說道:“喬答應病在心中,一般的湯藥針灸恐怕難以根治。”
花月容年紀輕,不經事,一聽宋蕪這樣說,也只是無奈嘆息道:“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
宋蕪見瑩花五官精緻柔美,心中早已經有了想法。她走到瑩花身邊對她悄聲說道:“小主雖在病中,但美貌世所罕見,我相信您一定可以在紫禁城大展宏圖。”
瑩花聽後,原本黯淡無光的眼眸也閃過一絲安慰,但一想到福貴妃,她所有爭榮誇耀的心思又都淡了許多。
“以色事人者,能得幾時好?況且我又得罪了福貴妃。”
宋蕪明白瑩花最在意的還是福貴妃的打壓,但她一個小小的醫女可沒本事幫她對抗在後宮權勢熏天的福貴妃。實在逼急了,宋蕪根據自己對福貴妃的簡單瞭解安慰瑩花。
“陛下身邊不只是一個福貴妃,況且福貴妃膝下無子,又並非正宮皇後,任憑她多大的權勢,多深的寵愛,也終究是空的。小主要是調理好身子,生下一兒半女,怎麼不會比福貴妃後福綿長?”
瑩花明白自己這輩子都無法比得過出身名門的福貴妃,但事到如今她也只能聽從宋蕪的勸告,努力做到自己安慰自己。
“謝謝宋醫女安慰。”
宋蕪見狀便趁熱打鐵勸道:“小主,您要記得。身子才是人為人處世的根本,如果身子沒了,再多的榮華富貴終究是鏡花水月。”
瑩花看了一眼宋蕪,忍不住微笑了一下。一瞬間,彷彿又清冷光芒在宋蕪面前閃過,像冬日最純淨的一片雪花撲面而來。
“瑩花明白了,多謝宋醫女。”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瑩花雖然努力調養身子,但身體恢複始終慢如蝸牛。
諷刺的是,皇帝也知道瑩花美貌在秀女中第一。他和福貴妃多年恩愛,知道福貴妃嫉妒瑩花,自然不好意思馬上就臨幸瑩花。但皇帝也好色,對於瑩花這樣一個養在宮裡的美人,他可以一時半會兒放過她,總不至於一輩子都不佔他便宜。就在皇帝感覺福貴妃應該忘了這件事情,打算臨幸瑩花的時候,偏偏得知這個美麗的少女居然得病了。
聽說這個訊息後,皇帝也只好嘆了口氣,總不過惋惜這姑娘無福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