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飛速計算了下,房租兩千塊,押一付三就是八千塊,再加上床單拖鞋這些日用品,她拿出手機,給應赫轉了一萬塊。
怕頭暈按錯了,發出去之前還仔細數了下零,確認是四個才放心轉賬。
應赫:【?】
滕靜言:【房租押一付三,還有拖鞋這些消耗品的,麻煩一併轉給房東。】
應赫又發來兩條。
【這麼說,你還挺大方】
【那我呢,要不要一起算算】
嗯?他也要跟她算賬嗎??
除了剛才揹她,她模模糊糊記得這之前摸了他的腹肌,前一天晚上還親了他……滕靜言越想越心虛,他不會覺得她是喝酒了才趁機揩油吧,而非認真戀愛的態度。
叢雙說應赫在美國沒談過戀愛,那麼謹慎一點似乎也沒什麼錯,他也不是會隨便讓別人不明不白佔了便宜的人。
滕靜言唇線繃直,在手機上一字一句敲下:【你也不用害怕,我會負責任的。】
滕靜言早上起來,用了幾分鐘回想起為什麼會睡在陌生的床上。
然後猛地翻身,檢查了下有沒有在新床單上蹭上血漬。確認沒有,她長舒一口氣,確認了下包裡還有兩片,夠用了。
她慢悠悠移到窗邊,拉開窗簾,外面已經雨過天晴。
昨晚她摘了日拋,此時雖然沒戴眼鏡,但也瞬間清醒,頃刻間臉上出現了裂痕。
一片綠蔭的旁邊,是一幢兩層高的別墅,小路上,一個長發女人牽著一隻大狗散步。
她抓起手機,開啟定位,小藍點顯示,她所在的位置正是a市大名鼎鼎的“鎏金山水”。
鎏金山水是a市比較早開發的別墅小區,年齡大概和滕靜言一樣大,所以離市中心進步廣場不遠,地鐵也不過兩站路而已。但是,這裡住的幾乎都是a市的“老錢”,據說公司八卦老牟總也住這。
……
雖然她只住一間,但房東只收兩千的房租也太科幻了吧。這裡的業主,給寵物買個窩都不止兩千塊。
難道……應赫是個隱藏富豪?滕靜言刷著牙想。可是隱藏富豪不去遊山玩水滑雪沖浪,跑到公立醫院苦哈哈地加班也不太對啊!她吐掉泡沫,把嘴巴漱幹淨。
一切就緒後,她開啟房門,想偷偷再觀察一下這座傳聞中的豪宅。
結果好巧不巧,大門也同時開啟,應赫穿著短袖短褲進門。
阿姨端著剛洗好的桃子說:“粥也快好了,把小姑娘叫起來吧。”
應赫抬頭,剛好跟滕靜言對上視線。他的臉上還有汗,被晨光渡了一層淡淡的金,接過阿姨遞來的白毛巾,慢悠悠擦了擦脖子。
滕靜言臉一紅,向後退了一步,把門關上了。
兩分鐘後,敲門聲響起。
滕靜言開門,應赫不客氣地走進來。
他反手關門,湊近她的雙眸,滕靜言甚至能夠聞到他身上的青草香。
“想好怎麼負責了嗎?”
滕靜言垂下眼:“……還沒。”
應赫的鼻尖進一步靠近,呼吸交纏在一起。
滕靜言屏住呼吸,還在慶幸剛才刷了牙,就聽到應赫皺著眉頭低聲說:“怎麼還一股酒味兒?”
滕靜言拉開距離,用開啟盲盒的眼光打量他:“這房子的房東是誰呀?”
應赫低聲笑起來,迎著她的目光:“怎麼?”
滕靜言:“這可是鎏金山水誒!應赤赤,該不會房東是你吧?”
應赫:“這房子是我媽的,但我媽和我爸離婚了,我被判給了我爸,所以我只是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