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苑！！
王凱文眨眨眼：“有沒有可能，是衣服顯胖？”
鄒苑：“哈哈哈，kevin你雖然不是藝人，還是得做做身材管理，有空來跟我一起做瑜伽。”
她用紙巾拭了試嘴角，從包裡掏出鏡子，補了口紅，給倆人分別遞來一張名片，“我還有點事，先走啦。”
美苑身材管理中心。鄒苑。
王凱文隨手藝人，用幽怨目光目送他推門離開，這才幽幽道：“看見沒，失業的下場，你可千萬別學她。”
在《道心無二》劇組，捱了姚周公報私仇的一鞭後，滕靜言在廁所遇到的叫宋宋的場務告訴她，姚周劇組霸淩有前科，那個女演員叫……鄒苑。
但具體發生了什麼事，宋宋似乎諱莫如深。滕靜言翻遍網際網路，也沒找到幾條關於鄒苑的資訊，在a市戲劇學院的官網上，還有她大學時期和同學排練話劇的新聞稿，但畢業後就沒什麼訊息了。
她懷疑和姚周有關。但是她在娛樂圈是個小透明，沒有背景也沒有人脈，這些事情也不好明面上打聽，後來就不了了之了。
沒想到，王凱文居然認識她。
滕靜言把聖女果送進嘴裡細嚼慢嚥，喝了口果汁說：“剛才那個女生氣質很好誒，也是藝人嘛，咱們公司的？”
王凱文給盤子裡有擠了點辣椒醬道：“以前是，就她那張抹了砒霜的嘴，當回素人一點不可惜。”
“……”王凱文的心眼，比沙拉上的黑芝麻還小，滕靜言故意睜大眼睛作好奇狀：“怎麼就變回素人了，難道跟我一樣？”
“得罪人了唄。”王凱文突然正色道，“你打聽這些做什麼？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在娛樂圈混，少好奇少打聽，你是一點也沒聽進去。”
“哦。”王凱文在關鍵時候，嘴一向很嚴，滕靜言沒打聽到什麼，難免失落，低頭開始炫沙拉。
有過了幾分鐘，王凱文把手機遞過來，“言歸正傳，這是我剛擬的續約方案，你看看。”
滕靜言擦嘴，接過手機，手指滑動，目光迅速掃過那些密密麻麻的條款。
她的手指停住，瞳孔微微收縮，分成比例那一欄寫著“公司佔85，藝人佔15”。
之前的合約還是八二來著，公司佔80，藝人佔20。
她正式簽約前瞭解到，新人合約公司一般佔 7090，藝人佔 1030，所以八二也能接受。但是三年過去，分成不升反降，她居然連新人都不如了嗎？
滕靜言抬起頭，平靜道：“這個分成比例，是公司的意思？”牟辛遠讓她找王凱文談續約，她想知道這是不是牟辛遠的意思。
王凱文笑了笑，身體往後靠了靠，雙手交叉放在桌上：“言言，你也知道，現在市場不景氣，公司投入的資源比以前多了很多。給你炒cp，給你加塞，但你這三年並沒有給公司賺到錢，這個分成已經是照顧你了。”
滕靜言強迫自己保持冷靜，把手機推回到王凱文面前：“我不簽。”
“什麼？”王凱文似乎沒聽清。
“我不會簽這種東西。”滕靜言重複。
“你捅的爛攤子誰給你擺平的？我看你放個假，更不知好歹了。”王凱文的笑容淡了幾分，卻好事努力保持語重心長：“言言，你要明白，公司不是慈善機構。你年紀跟三年前比不佔優勢了，公司願意繼續簽你，已經是給你機會了。”
王凱文的話很直白，卻也不假。
每分每秒，這個圈子都有一茬茬二十出頭的少年少女過江之鯽般湧進，年輕在這個圈子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但是當她這樣的十八線藝人連年輕都沒有時，也就失去了最後一張，立身之牌。
“除非我拿四成，否則我不會簽。”滕靜言站起，把包背好、帽子戴好，居高臨下看他，“我也不是做慈善的，凱文哥。”
這一天對應赫來說格外漫長。
他早上去查房，看到等待手術的母親坐在床邊，給女兒削蘋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