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食客卻出奇地多。
“魚又沒鈎,怎麼釣姜太公?應該叫‘魚饞姜太公’。”滕靜言點評。
“你別說,我已經腦補香豔畫面了。”陸晴神秘兮兮。
“香豔?”滕靜言疑惑,不知道她又切到哪個頻道。
“魚妖小姐姐思凡,饞姜太公身子唄。”陸晴一邊眉飛色舞解讀,一邊向服務生展示預約碼。
排隊的人群中有人看了過來,滕靜言拉著陸晴進了店裡。
出乎意料,店裡並不是桌挨桌人挨人,反而用假山、屏風以及木製隔斷隔開,每桌都是相對獨立的空間。
點了藤椒和孜然的雙拼鍋,滕靜言小口啜著鮮榨的橙汁,聽著舒緩的音樂,有些心不在焉。
“哎,你記得楊嘉遠不?就是高中英語課代表。”陸晴問。
“記得,你饞他。”滕靜言活學活用。
陸晴白了她一眼,也不否認,掏出手機,滑了半天將手機遞到她面前:“楊嘉遠高三不是轉一班去了,他研究生畢業在a市當碼農,前一陣一班應赫回國也來a市了,他們還小聚了,你看。”
滕靜言並沒有接陸晴遞來的手機,只是瞥了一眼照片。
照片裡,兩個男生都褪去了青澀。應赫眉眼疏朗,不見了當年的滔天拽氣,反而多了幾分穩重,比記憶中更加挺拔矜貴。
正說著,鍋子上來了,陸晴趕忙縮回手,隔著氤氳的熱氣問:“他沒有聯系你嗎?”
“誰?楊嘉遠?”滕靜言挑眉。
“別裝了,應神啊!”陸晴夾了塊魚肉吹吹放嘴裡,“我就不信這麼巧,他哪裡不去來a市。”
滕靜言果斷夾起一塊肉,將額上散下來的幾根發絲捋到耳邊,“九年了,大姨媽都換了一百多個,這個老梗還不換啊。”
“主要你只和他傳過緋聞。”
“我不是正在跟邱靄鬧緋聞?”
“矮子能跟應神比?你高中就是吃太好了,後來才誰也看不上。”
“……”
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兩個人吃得鼻頭都冒了細汗。
劇組工作餐吃久了,再加上被王凱文勒令減脂,滕靜言很久沒有這麼有滋有味過,“這魚真不錯,怪不得能釣到姜太公。”
叮——
陸晴看著亮起的手機興奮道:“楊嘉遠給我發微信,說他組局,週末咱們在a市的高中同學聚聚,應赫也來。對了,前幾天楊嘉遠建了群,我把你拉進去。”
“別……咳咳……”滕靜言本來正吃魚,此時一著急說話,嗆到了,一根魚刺卡在喉嚨裡,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來。
“臥槽,怎麼又卡刺了?”陸晴趕忙遞上果汁,拍著她的後背,“喝口果汁。”
“醋。”滕靜言手捏著脖子,艱難說。
高中的時候,她嗓子裡卡了魚刺,一下午都咽不下去。
是應赫跟她說,喝醋有用,能夠軟化魚刺,回家後灌了好幾口,果然順利解決。
服務員很實在,端上了一碗醋。滕靜言端著碗,咕嘟嘟喝起來。
陳壇老醋太酸了。
滕靜言憋著氣將一碗喝完了,眼淚都要酸出來。
舌頭抵著上顎吞嚥,可惡的魚刺依然在。
“怎麼樣,下去了嗎?”陸晴蹲在凳子邊問。
“沒有。”滕靜言十分沮喪,往椅子上一躺,看著天花板。
“魚沒鈎子,有刺啊,這不把你牢牢釣上了嗎?”陸晴一邊嚎笑一邊結賬,背上自己的包後,又把滕靜言的手機塞包裡掛身上,拉著滕靜言無奈道,“走,去醫院找姜太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