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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左名都
秦漾光和馬全走後,他們待到三月份才動身去淮左。
這期間夏言禮就跟著東方丞相讀書學習,雖然夏言禮不算特別有天賦,但他刻苦努力,除了疾痛慘怛之時寫寫文章作作詩,他並沒有什麼其他可以分心的事,他不像秦漾光一樣對外界的事物那麼感興趣,所以一門心思都在學習上,進步還算很快。
自從東方丞相的精力被夏言禮分去了一部分,李絮塵的壓力就沒那麼大了,要是東方丞相檢查他們的功課,李絮塵就讓夏言禮先上,他在一旁迅速翻看筆記,就這樣透過率還高了不少。
“言禮哥,你行行好,也帶我去吧!”李絮塵哀求道。
“你去做什麼,又不是郊遊。”
李絮塵暗暗在心裡說:“要是你走了,相父不就逮著我一個人訓了嗎。”
“不行不行,你就讓我跟著吧,你們一個文弱書生,一個五旬老人,到時候遇到危險了怎麼辦,要是被流氓遊俠欺負了,都沒有人替你們出頭!”
夏言禮並沒有什麼不帶著他的理由,既然他想跟著,那就讓他去吧。
於是,夏言禮,李絮塵和柳疏出發去了淮左區。
三月江南,天氣已經很溫暖了,陽光照進馬車,柳疏闔眼坐著休息,李絮塵靠在夏言禮的肩膀上,把他擠到車座的角落裡,睡得很沉;夏言禮也靠著玻璃窗小憩,黑色的頭發被照亮成金黃色,馬車裡暖融融的。
溫暖春日,綿長情思,越來越接近淮左區,路邊的景色也越來越熟悉,曾經縈繞在淮左的喜悅,愁緒,愛意,掙紮,恐懼……不禁又一起湧上心頭來。
他們到淮陰區的時候已經接近傍晚,夏言禮和李絮塵閑聊著走在前面,兩個年輕人走得飛快,柳疏在後面跟的吃力。
“柳先生,前面有個客棧,我們不如在此處歇息?”李絮塵回過頭去說。
“什麼客棧?”夏言禮仔細看了看,“相從客棧……”
他的身體僵住了,回首看了看周圍,繡幕風簾,酒旗斜矗,他怎麼沒認出來呢?這裡的細節都那麼真實,不曾有所改變,可他總覺得和記憶中不一樣了。
那個灰塵撲撲的鐵匠鋪他曾開玩笑讓他給他修拉鏈,鐵匠告訴他他只打兵器,他笑著說文人不玩兵器;街角的出版社他時常向那裡寄他的詩稿,卻一次次被退回,寄到後面老闆厭煩了他就換筆名寄;那個小酒館他時常和……
淮左區是一眾文人墨客的聚集地,才子佳人把酒言歡,鳳簫聲動蓮動蘭舟,糜爛的情思,潮濕變軟的信箋,春風也從那裡吹來。
夏言禮曾經在這裡和他們吟詩作賦,攬勝賞景……
“您慢走啊!”一個聲音傳來,相從客棧裡走出來一個客人,隨後是客棧老闆站在了門旁,目送著客人離去。他看起來和夏言禮差不多年紀,長得很高,穿著馬褂,留著寸頭,很有小店老闆的派頭,夏言禮望著他,覺得有些難以辨認。
“你在想什麼呢?”李絮塵問他。
“沒什麼。”夏言禮回答。
柳疏也跟上來,他說:“前面那個客棧看起來不錯,我們就在這裡落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