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們同居了幾天,夏言禮不能隨便外出就待在酒店裡看書,他曾經寫詩,寫詩一直是他的習慣,哪怕寫得不好,寫的業餘,那恐怕是他還能表白內心的唯一辦法了,如果世人都認為他是一個罪大惡極的人,讀過他的詩後,是否至少不這麼極端呢,讓他們也能知道自己還是個有血有肉,心也會痛的普通人。就算沒有這種想法,透過寫詩來緩解情緒也是他特別的方法。
秦漾光除了白天回來之外,大多數時間都在玉華樓,或者陪著柳疏他們查案。
那天夏言禮收到一份報紙,上面用大字標題“遊俠索命,火燒複壁”刊登著一個虛假的真相。他有意誤導江舟,就是想達到這個目的,“遊俠”將會去向每一個複壁之人報仇。
他笑了笑,心裡計算著離下一步計劃的到來已經不遠了,不出他所料,那天夏言禮一如既往的在看書,他聽到有人敲門,走過去發現是馬全。
“好久不見,馬先生。”夏言禮說。
“別跟我套近乎。”馬全的鬍子隨著他大喘氣而顫抖,一看就是爬上八樓把老人家累的夠嗆,“秦漾光那小子住這個破酒店幹什麼?”
夏言禮也很想問。馬全走了進去,夏言禮給他倒了一杯水。
“您查出我是不是兇手了嗎?”
馬全一口氣把水喝完才稍微緩過來,他眯了眯眼睛,看著夏言禮說:“你身份倒是不簡單。”
夏言禮垂眸笑道:“我很好奇你們查到什麼了。”
他看馬全這麼說就知道他們應該查出來他是那個被滅族的北朔夏家的遺孤了。
“秦漾光呢?”
“如果今天沒工作的話,他還能去哪裡呢。”
馬全又一次為高估了秦漾光感到懊悔:“你們就把我這身老骨頭累散架吧!”
夏言禮笑道:“您回去吧,我找到他就和他一起去郡守府。”
馬全冷哼一聲:“還算你小子有點良心。”
夏言禮走進玉華樓,他還是不太適應這裡嘈雜的環境,感覺耳朵很痛。
“小公子,又是你。”
夏言禮看到吧臺那裡坐著上次來找秦漾光的時候他問過路的那個人。
“你好。”夏言禮走了過去。
“你又來找秦漾光嗎?”
夏言禮點了點頭:“你不是隻有下班才會到這裡來嗎?”
那個人苦笑道:“是不用上班了,我離職了。”
“我很抱歉。”
“沒事。工作嘛,還能再找。倒是你,還一直跟著他不放呢?”
“就像你的工作一樣,誰知道什麼時候就被開除,或者辭職了呢……”
兩個人居然有點同病相憐。
“生活飄飄搖搖,誰知道未來還會不會來呢……”
“萍水相逢,後或難再晤,敢問公子大名,以作留念。”
“夏言禮。”
夏言禮又詢問了幾個人有沒有看見秦漾光,隨後他跟著那幾個人指的方向開啟一個房間的門,秦漾光的確在裡面,還有一個人,他們赤身裸體,夏言禮愣了一下,隨後把門關上,靠在一邊的牆壁上等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