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灰原哀回答,“但是她的公寓在品川那邊,坐電車要二十分鐘左右。”
“品川呀......”步美感嘆,“我們認識的很多人都住在品川呢。藍波哥哥、弘樹哥哥,還有古裡警官。”
茶色卷發的女孩笑著“嗯”了一聲。
幾周前,古裡炎真來取aptx4869解藥時,問她為什麼不回歸宮野志保的身份,而是繼續做一個小學生。
她理所當然地反問,宮野志保有什麼好的。
灰原哀這個小學生還能每天和朋友們在學校一起吃午飯,放學後搭上前往東京各處的電車,擠在下班族之間,頂著成年人麻木又羨慕的表情。
而宮野志保對少年偵探團來說,只是個有一面之緣的好心大姐姐。
“放心吧,”研究員最後總結,“我這具身體也是可以長大的。用不著操心小孩子工作效率差的事。”
反正彭格列的童工也不少,想來boss先生也司空見慣了。
“小哀!”
“嗯?”
帝丹小學的教室裡,吉田步美表情扭捏。
她耳尖泛紅,悄悄湊到好友身側問:“可能有點突然......但是今天能去姐姐家做客嗎?”
灰原哀歪頭思考了一下。
“好啊,”她答應,“我跟姐姐說一聲。”
雖然今天樓上有很多警察在,但是跟她們又沒關系。
品川公寓903房間裡,受屋主委託做故障檢修的松田陣平一手握著螺絲刀,另一隻手握著半塊碎掉的竊聽器,用審視的眼神上下打量自己的委託人。
“東西不少啊。”他意有所指地說。
古裡炎真心虛地移開視線。
他支支吾吾地問:“所以遙控器壞掉是因為......上次摔在地上後,竊聽器的碎零件卡在裡面了?”
“有碎片卡在導電橡膠與電路板之間了,”松田陣平嘖聲,“你要不向警察先生們報備一下,你這公寓裡都有什麼。”
他抬手指向天花板,又指向地面:“觸發式武器,肯定有的吧。那種一開啟就伸出機槍口的東西——影視劇裡都這樣。”
坐在沙發一側的諸伏景光表情古怪地咳嗽一聲。
那次在鳥取據點被這種機關折騰了一路,之後的很長時間裡,聽到類似詞語都會回想起不太好的記憶。
不遠處,松田陣平仍然板著一張臉。他們的紅發小後輩也規規矩矩站在原地,不敢吭聲地聽訓。
公寓門把手傳來“咔噠”一聲,降谷零繃著表情走進來。
“離得真近。”金發公安意味不明地評價。
諸伏景光尷尬地笑了幾聲。
“我之前還來這裡做客過,在對面......八百坂君家裡。只是沒想到那時候他和古裡就是鄰居了。”
降谷零發出幾聲含糊又不爽的感嘆:“哪裡都有這群西西裡人。”
“而且我總覺得,”他表情裡的嫌棄幾乎凝成實質,“我應該也在哪裡見過hiro你那位上司——之前你歸她管,後來她升職調走了,現在你調崗通知下來,又分回她手底下——的那位。”
“不是三年前發現公安內鬼、鄰居小駭客查監控的時候。是其他地方。”
“你說加賀美警視?”諸伏景光思考,“我也有印象。她的身高和五官特徵在人群裡應該很好認。但或許是時間太久了,我們也只有一面之緣,所以才——”
貓眼青年一僵,努力壓下身體的反射動作,任由罐裝冰可樂貼上臉頰。
“在談論哪個大姐姐?”萩原研二笑眯眯地問,“如果是警視廳的前輩,我都有印象哦。”
降谷零接過同期拋來的烏龍茶,懶散地說:“hiro之前的某個上司。一位個子很高、波浪卷發、彎眉毛眼尾上挑的女性。”
“我知道呀,”半長發青年說,“我們從警校畢業的那天,加賀美前輩陪炎真醬一起來的。她還幫我們拍了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