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到底什麼時候有這麼多西西裡人。
降谷零做了個深呼吸,抬頭問:“合作的正式開始時間可以提前嗎?”他知道檔案裡寫的起始日期是三天後。
“當然,”沢田綱吉很好說話,“警察廳那邊開啟許可權、從上到下遞交手續需要兩到三個工作日。不過從我們這邊提供的協助會自由很多。最早明天就可以。”
金發公安眯起眼睛。
他有個不怎麼友善的想法想盡快實行。此時彭格列恰好伸出手,不如就借他們的力量。
看討人厭的家夥們互相撕咬挺有趣。這種時候公安和零組完全可以作壁上觀。
他視線掃過邊上還在和獅子玩鬧的後輩,語氣意味不明:“明晚我可能需要做點事。”
“您這邊方便借出人手嗎?大約五輛車、二十人左右。我想請他們幫我蹲守一個人,保證不會出現任何傷亡。”
沢田綱吉眨眨眼:“行動地點在哪?”
“來葉山。”降谷零回答。
赤井秀一下車後特意在周邊繞了幾圈,確認沒有任何奇怪的人跟著。
他翻牆落地工藤宅的時間是晚上十二點半,但屋主人們都沒有歇息。
尤其是某位戴眼鏡的男孩。明明已經腦袋一點一點地像要打瞌睡,但還強撐著沒有回房間。
“赤井先生。”工藤優作起身,對他們的合作夥伴致意。
“今晚的事真的很感謝。之後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盡力。”赤井秀一說了幾句客氣又帶著真心的話。
推理小說家笑著搖頭。“新一有些事想單獨問您,”他表情自然地扶了下眼鏡,“這裡留給你們,我先去洗漱休息。”
“明天有希子下飛機後,會來幫赤井先生準備易容。”
fbi搜查官點頭。
坐在沙發另一側的小偵探全程一聲不吭。
工藤優作離開,男孩疲憊又興致缺缺地握著水杯喝了一口,沒有一點招呼客人的想法。
“累了?”赤井秀一變戲法一樣從外套口袋裡取出一罐咖啡,拋給裝蘑菇的孩子。
江戶川柯南揮手抓住迎面而來的東西,翻轉著打量:“晚上十二點半了,給小孩子喝自動販賣機速溶黑咖啡。”
“不喝也可以,原本就是買來給我自己解悶的。”赤井秀一坐在他對面,視線不受控制地移向屋內某個櫃子。那裡高高低低陳列了很多酒瓶,還有糖漿混在其中。
“真喜歡酒啊,”男孩低著頭,眉眼藏在反光的鏡片後看不清表情,“赤井先生很喜歡喝威士忌,尤其是波本。”
赤井秀一彎起嘴角:“我是美國人,喜歡美國威士忌是很正常的事。”
“是嗎,”江戶川柯南扶了下眼鏡,寒暄一樣問,“為什麼不喝蘇格蘭威士忌呢?”
針織帽男人語氣帶笑地“嗯”了一聲,上揚的尾音聽上去有些不正經。
“小孩子幹嘛對酒這麼瞭解,”他半真半假地說,“其實對我來講都一樣,只是最近喝波本喝習慣了。”
“哦,”男孩意味不明地說,“赤井先生很長時間都沒有接觸蘇格蘭。”
搜查官手背抵著嘴唇,側過身笑了一會兒才安靜下來。
“這個代號是琴酒提的吧?就是你在他車上放竊聽器、知道‘格拉帕回日本’的那次。”
“你應該和那個組織的某些人很有共同話題,”他挑眉,“討厭一個代號成員時連帶著嫌棄那款酒。或者喜歡一個代號成員後,將在酒吧點單時的偏好都完全扭轉。”
江戶川柯南撇嘴。
誰要跟那群人有共同話題。
他摘下眼鏡,雙手捂住臉。搭在太陽xue上的食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按著xue位,緩解神經針刺一般的疼痛。
“……蘇格蘭是狙擊手,”他聲音透過手指悶悶的,“赤井先生也是狙擊手,大機率在組織訓練場與對方見過面。”
“誰說的?”赤井秀一問,“真純?”
“嗯。”其實也只說了些蘇格蘭教她彈貝斯的話題,餘下部分還要靠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