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壁哲矢剛結束與某位合作夥伴的寒暄,一臉不解地問:“怎麼了藍波君。”
藍波搖頭。
“沒什麼,”他空出的那隻手揉了揉頭發,“看到鈴木了。”
“鈴木艾黛爾海特,”他補充,“……有點怕她。”好吧,其實西蒙成員除了大山拉吉和古裡炎真,其餘他都怕。
“她怎麼會來這種地方啊,”捲毛少年嘟嘟囔囔,“不應該在義大利嗎?”
草壁哲矢嘆氣:“大山閣下臨時有其他事,西蒙在東京這邊就臨時換成鈴木閣下作為代表。她也只有這次代替出席,很快又要回——”
飛機頭男人突然止住話語。
他神色如常,站姿舉動也完全沒有變化。但藍波能感覺到副委員長周身突然嚴肅起來的氛圍。
卷發高中生稍微調整了一下身位,讓自己看起來與對方沒有那麼相熟。
“怎麼了?”他小聲問。
草壁哲矢微不可察地搖頭。
這是“有人在觀察”的意思。
藍波緩緩睜開閉著的那隻眼睛,不動聲色地檢查四周。
另一側,服務生制服的金發青年也改變自己的角度,側身藏進觀察死角。
“真不愧是黑手黨。”他勾著嘴角意味不明地自言自語,“明明不是武裝人員。”
通訊耳麥裡呲呲響了幾聲雜音。
天臺上的狙擊手啟動通訊,聲音透過電流有些失真。
“現場如何?”
“嗯?一切正常,”安室透語氣輕松地說,“我們的頭號警惕物件沒有任何出手幹涉的意思。看樣子他們不想管松川這件事。”
“挺好,冷漠的家夥。”
蘇格蘭嘆了口氣。
“只有風紀?”他不確定地問,“你說的那個……波維諾家族的少年呢?如果他那一方勢力意圖幹涉松川宗一郎的任務,我們同樣要做出應對。”
波本維持著臉上優雅得體的笑容否認:“他不會。他和風紀可是同伴。”
義大利黑手黨波維諾和日本頂尖財團之一的風紀是同伴。
真是有價值,又想讓人罵髒話的情報。對于波本的工作和降谷零的工作都是。
不過降谷零對風紀的態度沒有改變。對方背地裡不太幹淨的事他早就知道,現在不過是多了條佐證情報。
他更在意的是藍波·波維諾與古裡炎真的關系,以及這位義大利人與江戶川柯南一行人的關系。波維諾本人沒有在日常生活中表現出異常,不知道刑警後輩和偵探對少年的身份知道多少。
看來他需要找機會暗示好友們,離危險的義大利人遠些......希望還趕得上。
宴會任務進行地很順利。
雖然前期琴酒一直在跟進進度,但這位top kier很幸運地又臨時有事,將後續交給其他人,也就是蘇格蘭,波本,格拉帕。
三人是老搭檔,配合起來沒什麼難度。同時因為格拉帕立場屬於第三方,在很多事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公安接觸松川宗一郎安排後續工作的壓力也小很多。蘇格蘭在目標離開會場後動手,也沒有引起額外的混亂。
事後任務小組聚在一起時,波本率先表示自己有私事,需要先離開。
他對用眼神對蘇格蘭暗示,後者明白是警察廳的工作,配合地將罵罵咧咧的格拉帕帶走。
酒店外,昏暗的小巷裡只剩降谷零一人。他從外套內袋裡取出手機,點開郵箱後無意識輸入一個地址。金發青年的視線在正文輸入框停留了很久,像突然回過神一樣按滅螢幕,將終端放回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