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面結束後,格拉帕丟下同事眨眼間消失不見。赤井秀一還在思考之後的對策,也尋了理由獨自離開。
威士忌小組算上他們的白蘭地組長)只剩看上去很好交流的波本與蘇格蘭。
“想找個地方聊天嗎?”波本笑著問,“酒吧,餐廳,或者其他私密的地點也可以。”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蘇格蘭笑著點頭應下。
金發男人積極承包了談話地址的選擇,以一種堪稱曖昧的態度將新同事請到自己的私人安全屋。
確保沒有任何外部監控和竊聽裝置的、保密性極高的安全屋。
他先一步進門,在客人也踏進玄關後突然轉身,推著對方身體將門撞閉,抬手拽上後者衣領——
“hiro你是笨蛋嗎!”
諸伏景光看到眼前人擔憂急切的神情,心軟地彎起嘴角。
“在生氣格拉帕的事?抱歉讓你擔心了。”多年來的默契讓他立刻明白了zero在擔心什麼。
他的幼馴染在外人面前絕不會如此失態。兩人許久未見,再會面也是在高壓的臥底組織內部。蘇格蘭作為知情更多的人心態輕鬆些,但波本的情緒可能壓抑有段時間了。
在降谷零眼中,格拉帕是徹頭徹尾的犯罪組織成員。甚至他的情報記錄了對方無數的惡劣事跡。
在房間中見到格拉帕和蘇格蘭的第一眼,他就辨認出幼馴染在這位犯罪分子面前有一些鬆懈。
他不認為以hiro的性格會做出如此莽撞的事,兩人出現這種相處模式一定有原因。但壓倒性的擔心使他一時間失去冷靜思考能力。
“......到底怎麼回事。”降谷零緊張地有些破音。
諸伏景光感到略微難辦:“我說,但你千萬不要生——好了zero快松開手,我脖子都快被你勒斷了。”
這讓他怎麼放心把巴塞羅那的事告訴幼馴染。
降谷零瞬間收回手背在身後:“我去倒杯水,很快。”
他從玄關落荒而逃,去廚房短暫冷靜。
熱水壺加熱花費不了多久。降谷零有意拖延時間,在這個過程中增加了很多不必要的步驟。他有預感諸伏景光要交代的事會引起極大的情緒起伏。
五分鐘後,客廳沙發上的客人等到了姍姍來遲的熱水。
冒著熱蒸氣的杯子裡還放了冰塊。
屋主人緊張地放下託盤坐在對面沙發上。他身體有些不易察覺的緊繃,五指攥拳輕輕搭在大腿面,嚴肅神情裡透露出英勇就義的意思。
“......我準備好了。”
諸伏景光沒有按照降谷零的想法提起格拉帕,而是用另一個話題轉移幼馴染的注意力:“我們先談談黑麥吧,我其實對他的真實身份有一些猜測。”
降谷零皺眉:“真實身份?”
犯罪分子能有什麼真實身份。那個冷酷危險的家夥總不能是——
“我懷疑黑麥是fbi的臥底。”他的好好先生幼馴染平淡丟擲這個爆炸性的假設。
降谷零:......
他面無表情地起身,拿起託盤轉向廚房:“抱歉,再等我兩分鐘。”
他剛踏出一步,手中物體傳來很輕但不可忽視的拉扯。拽著託盤另一側的貓眼青年示弱地對他笑了下。
“抱歉zero。”
“我只是看你太緊張了,想說點別的什麼。”
降谷零第二次沉默。
他謹慎地松開託盤,在幼馴染專注於將它放在茶幾上時,抄起沙發上的抱枕朝那個笨蛋砸。
男人嚇了一跳,眼疾手快地接住。他注意到降谷零已經氣到通紅的耳朵,立刻端正態度雙手合十認錯。
“我不該逗你......但是fbi的事不是玩笑。”他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