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怎麼會!”
阿保撐在他的肩上,滿臉嚴肅地看著他:“別的我或許不記得了,但是我相信我的直覺,我絕對不會認錯人的!”
“不是認不認錯的問題,倘若那晚的人真的不是我,你也會義無反顧地愛上那個人嗎?”
“不會!”
她笑著用額頭抵住他,四目相對,她眸中柔情彷彿要將他融化,她咯咯笑著:“或許有些離奇,你大概也不會理解,但我在那個晚上的時候像是看到了自己的救贖——”
腰間一緊,沉浸在膨脹的情緒中的她絲毫未覺,她情動地抱著他的脖子,用充滿愛意的溫柔目光注視著他:
“那個晚上,我其實有一瞬清醒,剛好看到您從天花板的那個窟窿裡跳下來,那一個瞬間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哦,而且啊,之後在電視上再看到您,我一下子就認出來了!”
“也認定您了哦。”
望進那片清澈見底的眸子裡,鬼燈無言。
原來她唯一記得的片段,竟然是和他有關的那一瞬間。
那之後他拜託了好友改進了淨琉璃鏡,趁機也去調查了那晚的酒店,那晚他的確在場。
不過只是巧合,他和檎正在樓上談合作的事,恰好底下那間房有動靜,緊接著白澤醉醺醺地被人從底下轟了出來,他下去檢查的時候,只看到床上躺了個人。
不曾想那是她唯一清醒的時刻。
這也讓她錯認了那晚的物件。
但陰差陽錯的,也弄對了物件,只不過過程有些離奇。
所以他從不否認那晚的事,因為他的的確確是在場的。
他還在事後聯絡了她的家人求證,才知道阿保喝醉後對陌生人十分防備,如果不是親近的人在身旁她會無差別地把企圖靠近她的人轟飛。
不設防的白澤就這麼著了道。
至於他……
或許正如她所說的,她一眼就看中了吧。
回到房間,鬼燈無言地將她輕置於大床之上,俯下身撐在她身側,定定地望著她。
阿保被盯得不好意思,又期盼又羞澀地躲著,最後還是忍不住痴迷地回望著他。
“我過去的人生可能走了不少彎路,我不聰明,不知道怎麼做才是對的,但我相信,我可以輸一百次一千次,只要有一次對的,我就是勝利的!”
她笑得燦爛。
鬼燈垂眸,輕撫著她的臉頰。
是了,他就是喜歡她這點。
說不上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欣賞她,他並不反感人們為了自己的慾望訴求爭搶奮鬥,相反,他欣賞一切能堅定目標努力的人,所以才一直想要看她能走多遠。
吻上那柔軟的唇瓣,她的氣息揉開,胸臆之下想要把她融進自己骨髓的沖動又開始自作主張地膨脹。
黑眸沉沉,描摹著她忘我情動的模樣。
情到濃時,他湊到她耳邊,輕聲,似是嘆息——
“我很慶幸,那時的人是我,也很慶幸,是你來找我。”
“能夠相遇,真的是太好了呢,鬼燈大人。”
阿保仰面迎上他送來的吻,嘴角彎彎。
月光灑落窗臺,清風撩起潔白的窗紗,模糊了映在牆上交融的黑色身影。
[正文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