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到處看看嗎?”阿保抓著鬼燈的手,臉上有著無法掩飾的興奮,如果她有尾巴,這會估計已經搖上天了。
鬼燈自然不會拒絕,阿保當下就像是個興奮的獵犬到處搜尋了起來,這看看那看看,時不時發出贊嘆,鬼燈則是去廚房倒了水,還取來瞭解酒藥,她今晚估計喝了不少酒。
阿保上上下下來來回回每個角落都轉了個遍,最後蹬蹬蹬跑下樓梯,開心地撲到了鬼燈的懷裡,抱著他的腰滿意地嗷嗷叫了起來。
“就像是做夢一樣,我有自己的家了耶!”
鬼燈給她順著毛,輕車熟路地把藥送到她嘴邊:“張嘴。”
這會哪怕是吃毒藥她也甘之如飴。
她很聽話地張開嘴,吞了藥又喝了水,尾巴搖出火星子。
“我真的好開心!”
鬼燈垂眸看著她,將她的喜悅印入心裡。
如果是數月前的他,一定想象不到自己也會有這樣的一天。
在充滿兩人回憶的房子裡,那個將他放在心裡愛護的人,緊緊地抱著他,滿眼裡都是他,訴說著滿心的喜愛和喜悅。
這或許,就是家的意義。
孑然一身的他,終於習得了生存的價值。
這時,底下的阿保忽然失聲尖叫了一聲,鬼燈分神往下看去,阿保卻臉色蒼白地退了回去,嘀咕著要回去會場。
鬼燈拉住她的手,從懷裡摸出一個小盒子來,語氣和緩:“你在找這個嗎?”
阿保瞪大了眼,張大了嘴,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鬼燈已經把東西開啟,裡頭赫然躺著兩枚烏黑的戒指,在充滿暖意的燈光下折射出淡淡的光芒。
鬼燈摩挲著她的手指,如果仔細看的話會發現她手上多了不少細細小小的劃痕,其實昨晚去房間看她得時候就發現了。
她大概是累得不行,東西也沒收拾好就睡下了。
她面上浮現起尷尬的紅:“您都知道啦?”
鬼燈靜默地望著她。
阿保想來藏不住事,當下不打自招:“雖然害怕您會覺得我太心急了,但是就算會讓您感到唐突,我也還是想這麼做很久了,其實我從見到您的那一刻起就想問了……”
她深吸口氣,上前一步,抬起頭來仰望著他,她的眸中閃爍著溫暖的光芒,充滿韌性和堅定:
“鬼燈大人,可以跟我結婚嗎?”
鬼燈沒有錯過她臉上的神情,語氣放緩了不少:“果然還是讓你搶先一步了。”
明明阿香小姐特地交代過,他也暗中做了這麼多準備,還是讓她成了先開口的那個。
不過這本來就是她的性格,她的直率和坦白也正是他所欣賞的地方。
“那您……答應我的求婚嗎?”她扯扯他的袖子,巴巴地問,怕他突然拒絕。
鬼燈沒有開口,卻用行動證明——他將戒指取出,並單膝下跪,將戒指套入她的無名指,稍稍抬起下巴望向她。
阿保見狀趕緊把另一枚戒指拿出來套進他的手裡,然後撲進他的懷中,勾著他的脖子,又看看自己的手上的戒指,抱得更緊了,歡呼著。
“這下就再也不用擔心了,鬼燈大人是我的了!”
說完還在他臉上重重地吧唧了一個,鬼燈摸了摸側臉,偏頭看她激動得不行,心情都被他感染了。
“有件事在我心裡許久了,覺得不問不行。”
把她抱起回房的路上,鬼燈忽然開口問道。
阿保蹭了蹭他的臉,興趣盎然:“您問您問,我一定知無不言。”
“我一直很好奇,阿保小姐對我的感情,是源於那晚麼?明明你已經記不起那晚的事情了吧?”鬼燈又問,“換句話說,如果那天晚上和你在一起的是像白澤那種垃圾的那話,你也會毫不猶豫地愛上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