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對這倆之間的情趣都見怪不怪了。
酒會仍舊繼續,鬼燈卻待不下去了,本來這種團建對他來說就沒多大意義。
臨走前,他向阿保發出邀請:“要一起走嗎,阿保小姐?”
阿保愣了愣,看看其他人,迷茫地眨眨眼:“這樣真的好嗎?”
“本來我也無意於推廣這種毫無意義的企業糟粕文化,從來我都是提前離席的,而且過一會閻魔大人差不多該說自己孫子的那些又長又臭的往事了。”鬼燈提醒道。
阿保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只要跟鬼燈一起,提前走還是待到最後都沒差。
隨後鬼燈起身,朝阿保伸出手來。
阿保十分信任地將手放在他的掌心,鬼燈攏起手,將她小心地扶起後才將手收回,阿保只是輕微的有些醉態,並沒有徹底喝醉,狀態還算不錯。
兩人一開離開了酒館,到了外頭,阿保深吸口氣,感覺腦子清醒了不少。
裡頭一團和氣的,讓人很容易放鬆,這會跟鬼燈在一起,她清醒了些,又開始嬌羞了。
總感覺兩個人這樣偷跑,有點刺激耶。
鬼燈走在前頭,回頭看向自己在那激動的阿保,有時候不太懂她的小腦袋瓜裡到底都在想什麼,一張小臉上表情變幻莫測,看著都有趣。
他停下腳步,等她跟上來。
阿保小步走上前,酒醒的她依然率真直接,但還是會因為害羞矜持和他稍微保持距離,不像在酒館時那麼放鬆,但從他的高度往下看去,仍是能看到她的臉頰到耳根都是紅撲撲的,嘴角的笑怎麼也掩飾不了。
鬼燈忽然想起臨走前,樒小姐說的話來。
——“看著那樣元氣滿滿的阿保小姐,就算心裡有什麼煩心事都變得無關緊要了,人就是要快快樂樂、健健康康的才對。”
也不怪其他人那麼喜歡她了。
“鬼燈大人?”她的疑問從底下飄來。
鬼燈收回心緒,轉過身去,目視前方:“走吧。”
兩人一前一後,阿保亦步亦趨地跟著在後頭,鬼燈不是感覺不到她熱情期盼的視線,只是他並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回複。
或許保持現狀才是正確的。
他對超出自己理解範疇且沒有過的經歷,也是會感到侷促的,他總是習慣性地審視,做一個置身局外的旁觀者。
兩人徒步在花街中,兩旁是燈紅酒綠的招牌,人來人往,夜晚的眾合地獄比起其他地方總是要熱鬧得多。
“阿保小姐。”鬼燈出聲。
“有什麼事嗎?”阿保眨眨眼,小步跟上去了些。
鬼燈下意識往後看去,對上她溫柔的眉眼,習慣性理性地問:“不知道你之後有沒有時間?”
不等她開口,他率先解釋:“之後我需要去現世開展為期一週的考察,我需要一個助手,若是你願意的話我可以為你寫申請。”
阿保愣了一下,才消化完他說的話,當下自然是十分願意地點頭:“能幫上鬼燈大人的忙,我做什麼都可以的!”
又是這樣全副身心的信任和喜悅的樣子。
他從那雙盈盈水眸中看見了自己此刻的樣子,冷靜,不帶一絲感情的,但卻又有些許違和,他說不上來。
他收起視線,看向別處,緩緩道:“這次的考察和以往略有不同,需要以特殊的身份展開,屆時也會需要吃下有副作用的藥物……就是這樣你也願意陪我一道嗎?”
阿保不疑有他,重重點頭:“我當然願意。”
那口吻,那神情,彷彿像是在婚禮現場說我願意。
鬼燈不再言語,繼續往前走:“走吧。”
阿保並未注意到,他刻意放慢了腳步,為了和她拉近距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