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哦。”
阿保解釋道:“卡拉蹦吧山嚴格來算應該是處於此岸和彼岸連線處,我也曾經是作為人類之子誕生的,我也是有爸媽兄弟的。”
“我還活著的時候,那會地獄應該還叫黃泉才對。”
鬼燈思索了片刻,又問:“可以問問阿保小姐是怎麼去世的嗎?”
“我……”
她明顯猶豫了,鬼燈看出她的顧慮,便抬手致歉:“抱歉,我無意揭你傷疤,如果不想說的話可以不用說。”
“時間過去很久了,其實也算不上傷疤,”阿保摸了摸臉,有些不在意地笑了笑,“主要是死得有點……呃,不爭氣。”
鬼燈靜靜地聽她說起自己的往事。
“主要是當時年紀小不懂事,十來歲的我沒見過什麼世面,聽信渣男三言兩語,後來沒有利用價值了就被殺了,再醒來的時候就在這裡了。”
她的描述平白而隨意,卻揭露了一段不堪回首的悲慘過去,她說著不大在意,臉上的表情卻是悲傷的。
“其實我現在也沒長進多少,也難怪大家總是說我笨,但我還是想要獲得幸福,哪怕已經死了很久。”
鬼燈聽了她的描述,維持了好一會的沉默,那頭阿保覺得氣氛有點尷尬,便想著活躍下:“阿黑,你剛剛做的很好哦,這裡是你最愛吃的食髓鳥蛋殼粉糕!”
聽到她活力十足的聲音,鬼燈看去,少女低著頭和黑色生物小聲說話,側臉溫柔,整個人彷彿會發光。
而後鬼燈道:“我相信阿保小姐會找到自己的幸福的,因為您值得。”
前面那些,正是她一次次慧眼識人才不至於陷進去,他不相信命運說,但卻衷心希望,也期待她能夢想成真。
因為她真的很認真,很努力,成功是遲早的事。
阿保驀地抬頭,對上他不容置疑的堅定神情,她紅了眼眶,重重點了點頭:“是!”
“阿保會努力的。”
……
離開了荊棘地,便是黑刺河,阿保本來是想揹著鬼燈過去的,鬼燈這邊十分堅定地拒絕了。
完了還用草鞋試了試水,只是沾上水的一剎那,草鞋冒起了黑煙,滋啦響著,鬼燈當下把鞋子丟了,從包裹裡掏出一隻新鞋穿上。
順帶一提,狼牙棒和黑棘相性不錯,被阿保小心牢固地纏在了狼牙棒上方便帶回去。
“還是我來背您吧!”阿保摩拳擦掌,投來的眼神十分火熱,場面有些幻視小狗狗吐著舌頭熱情地注視人。
鬼燈低頭掃了眼她的小身板,依舊毫不留情地拒絕了:“阿保小姐沒有別的朋友了嗎?”
此話一出,阿保噎住了。
鬼燈看出她的心虛,便目不轉睛地盯著她,阿保直接繳械投降。
五分鐘後,鬼燈坐著黑色的巨型食髓鳥過了河,以及之後的沼澤地,阿保本想跋山涉水,但還是敗給了跟鬼燈貼貼的好機會。
卡拉蹦吧的食髓鳥比外面的要大得多,背兩個成年人完全不是問題,在阿保的強烈要求下,鬼燈坐在阿保身前,阿保則是虛虛靠著他的背,幸福得就要原地去世。
為什麼有人長得又高又帥,性格那麼好,身上還這麼好聞啊?
這種味道,是安心,不對,是心動的感覺!
直到落了地,鬼燈和食髓鳥新朋友揮手道別,阿保還在原地捧著臉沉浸在花痴美夢中。
鬼燈在她跟前拍了拍手,她才如夢初醒,紅著臉偷偷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