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阿保往後退開了些,她剛剛撒粉末的地方出現了裂痕,隨後便是持續的震動,從地裡鑽出了一隻純黑的生物。
鬼燈的眼睛睜大,阿保走上去拍了拍黑色生物身上粘到的泥灰,那黑色生物也抖抖身子,主動過來蹭阿保的手,嗷嗷地叫著。
“這,是傳說中的以劇毒為食的黑棘鼴鼠嗎?”沉默了許久的鬼燈忽然問。
“沒想到鬼燈大人知道這些,這位是我的朋友阿黑哦。”
阿保回頭,眨巴大眼看著鬼燈,只覺得他和平常那副冷靜的樣子稍稍有些不同,明明人看著還是很平靜的樣子。
“我可以,也摸摸阿黑嗎?”鬼燈的聲音仔細聽的話,有一絲絲的顫抖,阿保並沒有聽出來。
“阿黑身上也有毒的。”她說。
“那阿保小姐……”
“我嗎?因為我在阿黑很小的時候就接觸過了,那點毒對於我來說已經習慣啦。”阿保多摸了幾下,面色十分紅潤。
鬼燈若有所思:“文獻上對黑棘鼴鼠的記載有限,但它的毒性據說一根毛就能放倒一頭大象。”
他的視線落在了阿保白嫩的小手上,狹長的眼眸中有光閃過,沉吟片刻,他才問:“阿保小姐打算怎麼藉助這位朋友的幫助離開這片荊棘呢?”
蹲在地上的阿保抬起頭來,眼裡一片晶晶亮,她一邊摸著低頭吃盒子裡的白色糕點的,一邊道:“我剛跟阿黑說好了,只要用布隔開,坐上去就能讓它帶您過去了哦。”
鬼燈看著底下這只體格只有地獄犬兩倍大小的鼴鼠,有點好奇它是怎麼把兩個人送到對岸的。
五分鐘後。
阿保拎著鞋襪,提著裙擺光著腳丫踩在黑棘之間,身法輕盈地往另一邊空地跑去。
而鬼燈則是坐在綁了花布的鼴鼠背上,鼴鼠高高躍起,一下子就沖出了荊棘地。
阿保速度慢些,但也很快過了荊棘地,鬼燈從鼴鼠身上跳下時,阿保正好提著裙擺要穿鞋,他的目光落在了她白皙勻稱的小腿,和沾了一點點泥灰的小腳丫上。
除此之外,她的腳一點傷也沒有,這讓鬼燈對她的身手有了新的認知。
看出他的心思,阿保有些靦腆地笑了笑:“讓您見笑了,我只是從小就在這邊玩,對這裡比較熟悉而已。”
鬼燈有注意到,她刻意脫掉鞋襪和提起裙擺,怕是那些黑棘會腐蝕衣服之類的東西,但她的腳卻能來去自如,實在不可思議。
“我能帶一點黑棘回去研究嗎?我保證不用在其他地方上。”鬼燈走上去,眼裡有著難以掩飾的激動。
“啊,啊當然可以!”阿保十分熱情,當下便彎腰從地上扯起一截黑色的荊棘,連根拔起,興奮得就差塞鬼燈懷裡。
鬼燈看著她依舊毫發無損的手,黑眸亮了。
“阿保小姐的手可以給我看看嗎?”
他伸出手來,阿保一怔,臉上一紅,羞澀地點點頭,將自己的小手伸了出去。
鬼燈的手立刻覆上,她的手很小,除開有點涼以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他道了聲失禮了,然後按了按,又摸了摸。
“恕我冒昧,阿保小姐平時有塗抹過什麼嗎?”
阿保紅著臉搖搖頭,他又是摸又是輕捏的,讓她感覺癢癢的,心裡麻麻的。
“真可惜……不,阿保小姐的身體很神奇,對其他的毒也有抗性嗎?”鬼燈正色問。
阿保乖巧地搖頭:“卡拉蹦吧山的很多東西本身都有毒,從很久以前生活在這的人都有點抗性吧,畢竟我們從小就在這邊生活。”
“阿保小姐是在地獄出生長大的嗎?”鬼燈問。